军攻势之下,而那时将军们的兵马未达到约定之地,情况就会有利于敌。”
正如王宇所说,第四道关防遭遇到晋军猛烈地攻打,晋军集结了最为精锐的四万大军昼夜猛攻关防。关内的清军在普匡的亲自率领下,浴血奋战,战斗极为惨烈。双方在关上拼命厮杀,扭打在一起,而关下仍源源不断的有晋军往上攀爬。普匡一人斩杀数位敌将,不顾身上创痕,大声喊道:“弟兄们,大丈夫马革裹尸还,决不能让晋军拿下关防!”说完,大喊一声,又卷入到与晋军的厮杀当中。战争持续到第九日,普匡身边只剩下两百多将士,晋军虽然伤亡严重,仍在补充兵力,继续攻打关防。普匡身中十几处剑创,喘着粗气,坐在一旁的石阶上,看着源源不断冲上来的晋军,和那些正在生死拼杀的将士,他知道,今天是第九日,还要再坚守一天,他们这些人注定是为国捐躯了,心里便也坦然了,他用手擦了擦血迹斑斑的脸,拿起已经砍折了的刀,大吼一声,一脚将一个晋兵推开,又抱过一名晋军军士,照着脖子就抹了一刀。在他的一阵亡命般地砍杀下,置生死于不顾的清军竟然打退了这一轮冲锋的晋军。普匡知道下一轮晋军不久之后也会冲上来,他将仅剩下的一百多名清军军士叫到自己的身边,啐了一口唾沫,说道:“弟兄们,怕不怕?”大家齐声答道:“不怕!”普匡对着将士们点了点头,笑道:“好!弟兄们,马革裹尸还,为国洒热血!”说完,站起身来,搬起地上的巨木巨石便打算砸向冲向关防的晋军。就在此刻,清军后方的哨骑赶来了,大喊道:“将军!大将军有令,令你撤出关防!”普匡初听,以为是自己听错了,直到哨骑再次重复,这才相信王宇命他撤军。他放开了巨木巨石,喜极而泣,与将士们抱头痛哭。哨骑连忙喊道:“上将军赶快撤离,晋军就要上来了!”普匡这才反应过来,连忙让军士们离开,临走时还将火盆推翻,将整个关防变成一片火海。
清军撤离后,晋军立刻攻占了第四道关防,元骅知道容许晋军作战的时间不多了,立即命令晋军继续前进。徐超隐隐约约有种不祥的预感,连忙向元骅建议道:“皇上,末将感觉到一丝诡异,清军一直败退,其主力却从未显山露水,这其中怕是有诈,末将请皇上仔细斟酌,千万不要贸然进军!”元骅此时果如王宇所料,内心骄躁,驳斥道:“什么没有显山露水?你这几天打的不是清军吗!寡人看你是被清军打怕了,既然你怕,那你就在此地驻扎吧!”徐超连忙答道:“既然皇上决意进军,那末将愿誓死追随!”
时年清祥兴元年大暑、晋建武六年大暑,元骅率领晋军轻军急行,直取清军第五道关防,遭到关防内的清军的强烈阻击。就在两军僵持之际。文聘、陆温两将各率三万大军从左右两面杀出,切断了晋军与后方的联系。与此同时,康超率人拆毁了跃马河的桥梁,扼守着北岸。
王宇当机立断,命令关内的清军倾巢出动,合围元骅部的晋军。徐超打算向后突围,却被文聘部死死咬住,清军从四面八方杀来,在不断地冲杀中,缩小对晋军的包围圈。
看着四面八方杀来的清军,看着晋军的清军的铁蹄下痛苦挣扎,看着一路冲杀的清军不断残杀晋军士兵,再看看晋军慌作一团,无心再战、相互践踏,元骅仰天长叹道:“老天爷,为什么这么对待我晋国?”一旁的曹冉急忙答道:“皇上,我们中计了,被清军包围了!”元骅指着清军,大骂道:“清军不敢与我们正面交锋,竟然使出这等奸计害寡人!”曹冉建议道:“兵不厌诈,不如我们假降,等清军放松警惕,再伺机偷袭他们?”元骅看着清军如狼似虎的攻势,冷笑了几声,说道:“你以为清军会让我们降吗?他们就没打算放寡人活着回去!”曹冉听了,说道:“皇上莫要气馁,末将护送你杀出去!”说完,便带着身边的将士一路砍杀冲来的清军,欲为元骅杀出一条血路。就在这时,清军丛中,杀出一将,脸庞瘦削如刀,古铜色肤色,手执一杆长枪,笑道:“曹冉,还认得你爷爷吗?”曹冉一见他,大惊失色,问道:“李仲?你不是被射死了吗?”那将便是李仲,经过调养,身体刚刚痊愈,闻听清军与晋军大决战,便不愿将息,提着一杆长枪,请命杀敌。他笑道:“曹冉将军,我李仲睚眦必报,你当日射我十几箭,我今天也要刺你十几枪!”曹冉有些力怯,但身后是元骅,也只能硬着头皮,挥起长刀就杀向李仲。李仲侧身闪过,径直挥出一枪,直中曹冉后背。还未待曹冉回过神,他反手又是一枪,刺入曹冉的肋下。曹冉连中两枪,仍然力战,挥起长刀就要劈向李仲。李仲迅速刺出一枪,对着他穿喉而过。只听“哐当”一声,长刀落地,李仲拔出长枪,曹冉倒在了地上。元骅看着曹冉倒在地上,突然痴笑了起来,先是摇头苦笑,之后放声大笑,最后笑中带哭,默默地念叨“愚忠啊,愚忠啊!”其余晋军将士也冲了上来,被李仲一一刺杀,他一枪指着元骅,笑道:“皇上,你是自己下马受俘还是要末将请你下马?”元骅冷笑数声,说道:“你们不配俘虏寡人!”说完,拔出了龙剑, 便要自刎。千钧一发之际,徐超飞马杀来,一枪挑开元骅的剑,喊道:“我皇快点离开,末将替你断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