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是你最原来的脸,当初帮你做了手术,现在帮你还原回来,我只是希望你能正视自己”。
“之前你并没有告诉过我要整容的?”吴亦凡不知道该生气还是该愤怒,这张脸或许才是他的,但他似乎也很习惯了那张脸,“西梅,要不是看在你帮我恢复记忆的份上,我真想一手掐死你,你说说我身体里还有哪些是我自己的,你让我觉得自己就是个拼凑起来的机器人”。
“其实这张脸变了,司徒殷绝作为特工的身份也等于结束了,冥寂会报告上级你在上次德国的任务中身亡,以后你就去过你想过的生活吧”,西梅叹道。
“你说我可以不做特工?”吴亦凡神情一变,彷徨的难以接受,“不,我很喜欢这项工作”,作为司徒殷绝的他是发自深心想要做一个像父亲一样的人,可作为吴亦凡他应该回去接手帝国。
“一切由你自己做主,就当我欠你的”,西梅说道:“我、你父亲、冥寂,我们三个人都是好朋友,怎么过也好,就希望你以后过的好点,我知道说这些你会觉得很可笑,但我是发自真心的”。
“我想回去找她,你觉得我还能说我是吴亦凡吗?可我该怎么解释?”现在的他不是吴亦凡,也不是司徒殷绝,只是一个找不到方向的脆弱病人,“我该不该把一切都告诉她?”
“你想怎么说就怎么说吧……”,正走到门口的夜影突然听到这句话,替西梅回答了他,“司徒殷绝和吴亦凡都是爱她的,所以我想你并不想伤害她,哪样能让她幸福,你自己清楚”。
吴亦凡深深的注视着,又好像错过他看去了很远的地方,“她现在怎么样了?”
“一直在等你”。
“等我好点就回去…”。
“我不做特工,大概也不能完成我父亲的心愿了”。
“我这辈子欠她太多,只有用下辈子的时间才足够偿还给她了…”。
“就让一切回到原点吧”。
也许只有这样他才能得到解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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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十多天,订婚完毕后的苏颖雪重返公司,一改往日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眉梢上尽是幸福的痕迹,没有问太多,墨宁溪能感觉到她心底的平静,这种平静她曾经从吴亦凡身上也感觉到过,看来那个萧子弃真的填补了她心底的空缺了。
和苏颖雪坐车前往俱乐部的路上,墨宁溪突然想那天故意说那些话刺激都暻秀觉得有点可笑,想必对颖雪来说都不重要了吧,女人只要被重重的伤害才能死心绝望的放下,重新开始,看来颖雪最需要的是感谢都暻秀了。
车子驶入停车场,墨宁溪忍不住好奇的问道:“好端端的为什么今天突然来打高尔夫球,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一向最不擅长这些的吗?”
“是子弃邀请我们来的,他前些日子办了张年卡,免费打球的,反正难得周末闲着也是闲着”,苏颖雪笑了一下,两人一同下车,满脸阳光的萧子弃饶有兴致的开着俱乐部里专门接待的观光车载着两人往高尔夫球场开去。
萧子弃礼貌温煦的模样再次让墨宁溪对这个见面不到两次的男人又多了几分好感,如果说苏颖雪是长在冰山上的雪莲,那萧子弃就是一道阳光,两人在一起真是相得益彰。
“萧先生你不要上班吗?”
“不用这么客气,叫我子弃就行了”,萧子弃笑笑,“我们机长一个星期只要飞两次航班,也是轮班,挺轻松的”。
“哦”,墨宁溪了然的点头,看来不是经常在国内外飞,“那就好,我真怕颖雪以后结了婚天天一个人在家呢”。
“呵呵,颖雪以前也这么说过”,萧子弃又笑了一下,就像一道阳光照在眉梢上。
墨宁溪看了一眼苏颖雪,见她难得脸红的别开,她也笑眯眯的望向绿油油的宽阔草地,突然觉得十分熟悉,猛的想起第一次和吴亦凡在A市见面时,似乎就是在高尔夫球场,之后开始一切都变了。
“在想什么呢?“苏颖雪轻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