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怎么回事?
“殷绝…”。
司徒殷绝轻侧头,让寒玲儿扶着他坐上沙发。
墨宁溪看着他苍白、憔悴的脸颊,那日的情景浮上心头,长睫内的雾气又多了一层,她连忙闭了闭眼,睁开,澄亮晶莹的双目对上他。
“你怎么突然来了,澈儿没事吧?”司徒殷绝冲她笑了笑,那笑容里藏着几分悲凉,看的旁人都觉得心酸。
“是这样的,其实我和宁溪是来接你回家的,亦凡”,都暻秀说道。
“亦凡?”司徒殷绝怔住,面露嘲讽,“你胡说什么?!”
“我没有胡说,真是奇怪,怎么会一点记忆也没有了”,都暻秀疑惑的嘀咕,“你自己看看这份报导,你的血型和吴亦凡的血型十分吻合,而且你和澈儿、冰儿的DNA证明你们是父子关系,你可以不信我,但是你不能不信医学,这种巧合是医学上绝对没有的”。
司徒殷绝不信的在结果报告单上仔细看了看,又反复翻了翻,脸色越来越难看、惶惑,怎么会有这种事,“不可能,我的DNA…”。
他抬头迷惑的看了看浸透出泪光的墨宁溪,心底的防线像突然被冲毁了。
“巧合,一定是巧合,不可能会有这种事”,他将报告扔在地上,不安的抱着自己的脑袋,“我是司徒殷绝,我怎么可能会是吴亦凡?!”
好好的他怎么会突然成为一个完全陌生的其他人,他就是他自己。
“凡,你真的是我的亦凡”,墨宁溪走到他面前,蹲下身,握住他的手,有种喜悦又酸涩的液体从眼眶中流出,“六年前你在医院里去世,我们都以为你死了,结果你的遗体却失踪了,我找了六年都没找到,直到你出现,这世上没有这么巧的事,我和你在一起的时候,你身上全是亦凡的气息,那两个孩子也是你的,殷绝,我知道你很难相信这个事实,不过我求求你试着接受好不好?”
“够了,你别在骗我了”,司徒殷绝猛的甩开她,颤微的站起身来,“墨宁溪,我说过不准你把我当成吴亦凡,我是司徒殷绝,我知道你舍不得他,但也不用拿我来当替代品的”。
“司徒殷绝,宁溪从来没想过要你成为替代品,你不能这样伤害她”,都暻秀将倒在地上的墨宁溪扶起来,“这么多年你知道宁溪是怎么度过的吗?她为你带着两个孩子有多辛苦,她每天日日夜夜的想你,我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不记得了,但她是老婆,她是这个世上最爱你的人,难道你一点感觉都没有吗?你作为吴亦凡一点点对你的孩子和妻子的感觉都不存在过吗?”
司徒殷绝震住,苍白的唇无力的动了动,是啊,和她在一起常常没来由的熟悉感,从第一次见面,会莫名其妙的关注她,心疼她,不可救药的爱着她,甚至那两个孩子都照顾的无微不至,还有脑袋里时常冒出来的那些莫名其妙的话。
“可是我和吴亦凡长的一点都不像”。
“这可以有很多种结果,整容也行,你自己好好回想一下你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司徒殷绝无助的摸着自己的脑袋,他自从醒来后,西梅博士就告诉他十岁那年是植物人一直昏迷,难道他根本没有昏迷,他是吴亦凡,醒来后只是失忆了?!
可是不对,他明明能那么清楚的感觉到自己是司徒殷绝的。
“我是司徒殷绝,我有父母,可我要是吴亦凡,那我是谁,我究竟是谁?”他吃痛的拍着自己的脑袋。
“殷绝,你不要这样强迫自己”,墨宁溪拉住他,并且抱住他,哽咽的扯开嗓门,“不管你是吴亦凡也好,还是司徒殷绝也罢,我都爱,我都喜欢,我求求你跟我回家好不好,回我们的家”。
司徒殷绝失神的看着她,“回家?”第一次有人跟他说回家,“我有家吗,如果我不是吴亦凡呢?宁溪,我什么替身都不想做”。
“你不是替身,你从来都不是替身,对不起,是我不好”,墨宁溪伤心的说:“我真的很喜欢你,你决定走的时候我很舍不得你,你为我受伤的时候我的心比谁都痛,我常常弄不清你和亦凡,其实不是我弄不清,而是你就是亦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