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墨宁溪避之不及的抽回手臂,昨晚的一幕让她不敢直视他的双眼。
“好,我不碰你”,司徒殷绝放下手,忽略掉心底隐约的痛楚,“你先坐着,我帮你叫个医生上来”。
他出门给了服务员一笔钱叫他去附近找个医生过来,之后靠在门口。
墨宁溪略微愧疚的看了过去,他侧面的线条绷得紧紧的,如刀刻一样。
刚才那句无心的话好像又伤害到他了。
“昨晚,是我冒犯了,抱歉”,司徒殷绝点了根烟,很快吐出烟雾不让她看到自己的神情,“你不必感到为难,过几天我就会辞职”。
墨宁溪震惊的盯紧他的侧脸。
辞职?辞职离开她?
这也是她昨晚想了一夜的结果,她在想该怎么和他说不可能再像从前那样相处下去了,两个差点发生关系的人又怎么可能相处在一个屋檐下,她更怕的是有一天自己会对他动了情,所以她想还是暗示他早点走吧。
结果…没想到他先提出来了,她却一点都不觉得开心,也没有感到松了一口气。
医生来的时候,墨宁溪正顶着快要爆炸的头想着该怎么回答他,可想了很久,都没有任何结果。
“着了凉,有点发烧,是先吃药还是输液?输液的话会好的比较快点”,医生帮她检查了一下询问道。
“还是输液吧,我今天得离开这里”,墨宁溪毫不犹豫的说。
医生的药都带了过来,帮她插好针管,开了点药后,对司徒殷绝交代道:“三瓶药水只要打完就可以拔掉,你帮她拔就可以了,只要小心点”。
“我知道,我都会”,司徒殷绝点了点头,医生便放心的走了。
司徒殷绝烧了壶水,帮她一颗一颗分出药丸,拿着水杯递了过去。
墨宁溪用一只手接过喝完,他又出门找服务员拿开一个水袋,装上开水后放在她腰间的被褥上,“你把输液的手放上去吧,这样会比较没那么冷”。
“嗯”,墨宁溪低下头将手笨拙的放了上去,触及到大片温热时,差点哭了出来,她拼命忍着才没有泄露自己的情绪。
“那你…什么时候辞职?”
“三天后”,司徒殷绝望着地毯说道:“这几天你可以招新的保姆,其实不需要什么都会的,只需要能让澈儿、冰儿觉得轻松的保姆就行了,至于其他的东西可以以后一样一样的学,小孩子接受不了那么多东西的”。
“那离开之后…你打算去哪里,回繁盛吗?”墨宁溪问道。
“离开我就不会回去了,我打算到处去玩玩,或许也可以找个机会成家立业”,有个普通的家庭,像冥寂一样,找一个自己不爱的女人但也不讨厌的女人生个孩子,至少有个家,这样就不会想太多,老了也不至于孤孤单单一个人。
他神色认真而寂寥。
墨宁溪险些窒息,成家立业?她似乎…完全无法想象他会娶一个怎样的老婆,对了,她都快忘了,她上次是去参加他结婚典礼的,如果没有出什么意外,他早就是有妇之夫了。
“那你…有对象了吗?”
“还没有,刘妈说要帮我介绍的啊”,他突然微笑望着她,努力想让气氛变得轻松点,却触及到她双目里积聚的涣散光泽时,又忙道:“开玩笑的,只是随便说说而已”。
“嗯”,她低下头,觉得自己稍微好过了些,可又痛恨起自己的自私。
她其实心里还是有些自己的吧…。
司徒殷绝心里猜测着,他其实很想问问她到底有没有爱过自己,哪怕一点点也好,可惜这对于她来说,是个禁忌的话题,就算明明知道也要装不知道,否则她会不安。
“昨晚的事…我也有不对的地方”,墨宁溪终于鼓起勇气说:“我不该那么任性,所以我们谁都不要怪谁了”,不该嫉妒江紫璇,不该因为吃醋而哭泣,否则他也不会强吻她。
“这件事就忘了吧…”。
“好”,司徒殷绝侧开脸,他好像听到自己心碎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