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是苍狼军的一个小头目,或许有可能大公主冯娇儿去了化龙寺。
到了化龙桥上,一群乞丐就围了过来:“行行好,给我一点铜板吧?”
龚继昌走得匆忙,身上一个铜子都没有带,哪有钱给他们。这些乞丐是有组织的,不给钱自然不会放他过去的。
苍狼军都平定了,还有这么多乞丐,他骂道:“老子比你们还穷,哪有铜板给你们?”
“施主,你身上的这把剑少说都值好几百银子,怎么说比我们还穷呢?”一个乞丐抓住了龚继昌腰间的锁龙神剑。
“走开!”龚继昌一把推开了那个乞丐,“拿开你的脏手!”
“施主,你的剑舍不得,那我们就把这匹马卖了,换点银子好了。”另一个乞丐上前抓住了豹花马的辔头。
“我嘞个去,这是我的坐骑,你们想要我走路回家啊?”龚继昌算是服了这群乞丐。
“施主,我们真的饿得快不行了……”乞丐们齐声说道。
“我早饭都没有吃的……”龚继昌苦笑着说。
“你忽悠谁呀。看你就像是一个大官儿。”那牵着战马的乞丐嗤之以鼻,“兄弟们,我们把这马卖了,与这位施主一块去吃个早饭呗。”
“明讨暗抢,这武攸城里谁是知县啊,也不管一下这里的治安,化龙桥都成了什么样了?景志刚县令在的时候,可没有这么乱啊?”龚继昌吼道。
“施主,你以为我们愿意做乞丐啊?”一个脸上有铲子形状刀疤的乞丐说,“我们没有田,也没有地,不做乞丐,能够做什么去?”
“战乱刚刚平定,百废俱兴,只要有力气,何愁没有吃的?”龚继昌训斥道。
“施主,武攸城才这么点大,能够给我们带来劳动岗位?”铲子刀疤脸素面朝天。
“据我所知,武攸城商铺数、饭馆上百家,需要大量的劳动力,吸纳你们这几十个乞丐绰绰有余,为什么不去做事?”龚继昌一脸严肃。
“说来轻巧。去做事都需要引荐的,我们没有关系,别人鸟都不鸟的。”乞丐振振有词。
“不和你们啰嗦了……”龚继昌牵着战马就要往化龙寺走去。
“施主,你没有给钱,休要过去。”为头的乞丐拔出一把短刀,恶狠狠地说道。
“放肆,这是佛门境地,容不得你们这些地痞流氓胡来!”一个声音从桥对面传来了。
众乞丐回头一看,来人正是化龙寺住持元空大师。这些乞丐平时都是借化龙寺的场地乞讨的,自然得给元空大师面子。
“大师,这施主不给钱……”乞丐头子说道。
“让开,这施主是老衲的旧友,你们要是没有吃饭,都去寺内吃点斋饭好了。”元空大师挥挥手。
“大师,我们不吃斋饭的。”乞丐头仍不罢休。
“你们一个个有手有脚,街上可以随便找到事做的,天天在这里伸手要钱,丢不丢人啊?”元空大师喝道。
“大师教训的是……走,兄弟们,我们去威溪河鱼餐馆要饭去!”乞丐头知道元空大师也不是好惹的,于是带着二十多个乞丐离开了。
龚继昌见乞丐一窝蜂散去了,甚为诧异:“大师,这些乞丐怎么都怕你发飙?”
“将军,他们不是真的乞丐,是一群游手好闲的赌棍假扮的。在老衲的一亩三分地好些日子了,焉能不知?”元空大师笑道。
“大师,别来无恙?”龚继昌双掌合十。
“一切依旧。化龙寺被火烧了之后,大善人吕赞臣带头捐款500两银子,善男信女也跟着捐款,才得以重修,阿弥陀佛。”元空大师说道。
“哦。好人总比坏人多。”龚继昌将战马栓在了菩提树下,“大师,当年我蒸了你儿子景大鹏,还记恨不?”
“将军,老衲乃出家之人,一切孽缘、前尘往事均虚妄存想。景大鹏作死,死有余辜,老衲记恨有何用。”元空大师应道,“苍狼国乃妖孽当道,不亡天理难容。老衲想通了,红莲教实乃邪教组织也。”
“大师,我想向你打听一个人。”龚继昌抱拳道。
“将军,请说。”
“苍狼国大公主今日是否来过化龙寺?”
“来了,又走了。”
“啊?”龚继昌嘴巴张得大大的,“大公主何事有请大师?”
元空大师平静地说道:“还不是为了幼主冯福的事儿……老衲劝解大公主别白费力气了,她不信,从我这里走了应该有一个时辰了。老衲和红莲教没有什么瓜葛了……阿弥陀佛,善哉善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