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名虞一脸严肃。
“爷爷,我看叔叔不像是坏人,我才和他说话的。哪像你,戴拔毛故意欠着你的工钱不给,也不敢吭声。害得我一两个月都没有吃猪蹄子了,不理你了,哼——”戴少芬说完就往风雨桥跑去了。
“呵呵,戴大管家,你也太窝囊了。给地主老财做事,拿不到工钱,还做个屁啊!”龚昌遇愤然说道。
“龚将军,老朽讨要了很多次,戴名世总是今天推明天,明天推后天,我也是哭天无路,无可奈何啊。”戴名虞叹气道。
“哎,戴名世横行乡邻,欺善怕恶,算什么本事!就土鳖一个!今儿我就给你主持公道,要回工钱!”龚昌遇一拳砸在一棵树上,对着众人喊道,“兄弟们,跟我走,去戴名世家里吃午饭去。”
“龚将军,我来带路好了。”戴名虞立刻走在了前头。
“多谢了。”龚昌遇抱拳行礼道。
“该我感谢你才是。”戴名虞又戴上了那副镀金的黑墨眼镜。
“现在说感谢为时过早,等拿到了银子,分我二百两就好了。”龚昌遇说道。
于是戴名虞带着龚昌遇他们转过了几个弯,穿过了宽广的田垄,很快,一行人就到了一处大宅门前。龚昌遇一看到门前的两尊大石狮子,不由大喜:“今儿有饱饭吃了!”
“将军,何出此言?”黑大帅问道。
“台阶就是身份地位的象征,身份越高,财富越多,门前的台阶就越高。在戴家塝,普通人家也就是三级台阶,而这宅子有九级台阶,足见这戴名世的财富可不一般。”龚昌遇笑道。
戴家领头的家丁陈乌鼠一见来了台阶那边来了五六十人,不由大惊,他站在偏楼楼顶,举着火枪大喊:“下面的人,都给我站住!”
龚昌遇就当没有听见似的,吩咐黑大帅等老兵:“兄弟们,准备好家伙,戴家的人要对我们动手了!”
“是,将军!”众人拔出转轮手枪,一齐瞄准了偏楼顶上的陈乌鼠。
陈乌鼠一见二十多支手枪对准了自己,不由一怔,赶紧朝天放了一枪:“来者何人,再往上走,我可就不客气了!”
“唉,兄弟,还认识我不?”龚昌遇哈哈哈大笑,继续往台阶上走。
“你是谁?”陈乌鼠大叫道。
“我是龚老学。”龚昌遇应道。
“我记不得了。”陈乌鼠定睛一看,又觉得喊话的人有点面熟,又问,“你们是哪里的,来做甚?”
“我是你们老爷的老朋友了,今儿特来戴家吃猪蹄子的。”龚昌遇打着拱手道,“请你们快快打开大门!”
“我们老爷说了,今天未时过后不会客的,你们请回吧!”陈乌鼠摆摆手。
“陈乌鼠,再不开门,我可就破门而入了。”龚昌遇已经到了最顶端的台阶上了,将门踹得砰砰作响……
在后院睡觉的戴名世一听到外面有枪响,以为是有土匪来打家劫舍了,慢悠悠地拄着手杖,决定出来前院看个究竟。他站在门内,透过大门上的瞭望孔,看到门外的龚昌遇举着转轮手枪,后面跟着一帮人,手里拿着火器,知道大事不好了,示意偏楼上的陈乌鼠不要出声:“嘘——”
踹了一阵子门,仍然不见有人来开门,龚昌遇只好将耳朵贴在门上,仔细地听了一会,他听到里面有人轻微走动的脚步声,大喊道:“哎,里面有人没?”
大门内的戴名世不吭声,他已经认出来了龚昌遇,立刻向陈乌鼠做了一个“开火”的手势。
“老爷,他们来吃猪蹄子的,开火不好吧?”陈乌鼠犹豫不决。
“我不认识他们,他们就是一群土匪。”戴名世叫道。
“老爷,我们还是开门放他们进来好了,毕竟来的都是客。”陈乌鼠在楼顶劝说道。
“陈乌鼠,你不想干了,是不?”戴名世举着拐杖喊道。
“这——”陈乌鼠无话可说。
“给我打——”戴名世大吼一声。
这可不得了,戴家宅子里的家丁立即对着黑大帅他们开枪了,自以为居高临下就可以将龚昌遇他们给打退。
“哎呦——”
戴大牛中弹了,他捂着手臂,纵身一跃,跳下了台阶。
“你奶奶的,本将军来你家吃个饭,居然还敢先开火。”龚昌遇大喊一声,“兄弟们,给我狠狠地打!”
“是,将军!”众人举起火枪,奋起反击了。
“砰砰砰——”
龚昌遇这边的火枪射速比那些家丁的快很多,未几,偏楼上的火力就被压制住了。
“将军,我身上还有两颗霹雳弹,要不要把这大门给炸塌?”黑大帅一边开枪一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