昌遇一咬牙,一把将冯娇儿抱离了地面,疾步往山顶上走去。他脚步太快,后面的随从根本就追不上他。
“娇儿,很快就到了。”龚昌遇一边走,一边对怀里的冯娇儿说,生怕她睡着了。也许是那颗药丸的作用,冯娇儿坚持着到了营地,才倒在他是怀里,昏昏沉沉地睡去了。
“传郎中——”龚昌遇将冯娇儿放在了行军床上。
“将军,什么事呀?”随军郎中从营帐外进来了。
“郎中,快给我看看这姑娘伤势如何了?”龚昌遇气喘吁吁地说。
“遵命,将军。”郎中在床前坐了下来,认真地给冯娇儿诊断起来,
一会儿之后,郎中站了起说:“将军,病人无大碍,只是太疲惫了,静养几天便可。”
“多谢郎中。要不要给她开点药啊?”龚昌遇问道。
“不用,这姑娘只是惊吓过度,幸好体质好,要不早就没有命了。”郎中回道,“
她身上的箭镞,还请将军亲自动手,给她敷上金疮药。”
“知道了,你退下吧。”龚昌遇挥挥手,示意郎中出去。
“是,将军。”郎中说完就出去了。
龚昌遇坐在床边,望着冯娇儿一起一伏的胸脯,也提不起兴趣来,他不会乘人之危的。他给冯娇儿拔掉箭镞,并敷上金疮药,感觉有点困了,眼睛都快睁不开了。龚昌遇伏在床边不知不觉,睡着了。
梦里,他梦见自己在炮火连天的石城下,带着他的兄弟们,追杀那黑不溜秋的齐王。就在他一剑刺向齐王心脏的时候,却又变成了冯娇儿……
“哦,娇儿!”龚昌遇从梦中惊醒了。一看,冯娇儿已经不见了。
“娇儿,你在哪?”龚昌遇走出了营帐,外面太阳已经在半空中了,温度比较高,照在身上暖暖的。
祝水强跑了上来:“将军,你睡了一夜了。那姑娘端着木盆,去溪边洗衣服了。”
“哦,那溪水太凉了,你为什么不阻止她啊?”龚昌遇大怒。
“将军息怒,那姑娘穿了你的战袍,走路非常稳健,应该没有什么了问题。”祝水强笑道。
“快带我去——”龚昌遇急急地说。
“将军,一个苍狼国的女子把你弄得神魂颠倒的,小心中了他们的美人计哦。”祝水强调侃道。
“管他什么美不美人计,她要是想刺杀我,我就成全她好了。”龚昌遇拍了一下祝水强的肩膀,“如果冯娇儿真的是奸细,该怎么办?”
“大哥,奸细混入我们的队伍,我们这几百个兄弟就惨了!”祝水强挠挠头,“我一时想不起什么好法子。”
“这样吧,呆会我到了溪水边,我拿佩剑试试她的功夫如何。”龚昌遇说。
于是,祝水强带着龚昌遇到了溪水边,只见冯娇儿已经晕倒在溪边的水潭了,漂浮在水面上。
龚昌遇来不及细想,“噗通”一声跳下水,游到了冯娇儿的身边,托着她的身体游回了岸边。
龚昌遇将冯娇儿平放在一块平整的石头上,眼睛红红的,双手用力按住冯娇儿的胸脯,想要把她肚里的水挤压出来。
几分钟之后,肚子里的水算是被挤压出来了,可冯娇儿没有了呼吸,龚昌遇只好嘴对嘴给她做人工呼吸,不断地哈气、吸气。
终于,冯娇儿苏醒过来了,睁开眼睛一看,龚昌遇正贴着自己的嘴亲了又亲,甩手就给了他一个耳光。
“你干嘛啊?”龚昌遇捂着脸叫道。
“老学,你占我便宜了!”冯娇儿爬了起来,又给了龚昌遇一巴掌。
“有完没完啊?”龚昌遇火了,“老子长这么大,从来没有被姑娘家打过,今日你是第一个。”
“将军,你也打她啊!”祝水强在一旁喊道。
“好男不跟女斗。要不是看她落在水中,身上又有伤,我早就……”龚昌遇说道。
冯娇儿一看自己身上湿漉漉的,再看看那一堆血衣,很快明白了,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老学,我错怪你了……你打我好了……”
“算了,以后对我好一点就行了。不要动不动,就对我动手动脚的。”龚昌遇无所谓地摆摆手,“我也不是那么小气的人,被苍狼国国主的妹妹打两耳光,荣幸之至。”
“大哥,苍狼国是清和朝廷最大的祸害,冯姑娘留在这里,恐怕不太好吧?”祝水强说。
“不留在我这里,她一身的伤,能够上哪去?”龚昌遇一脸悲催,他是发现自个有点喜欢上冯娇儿了。
“从哪里来,就回哪里去呀!”祝水强摇头晃脑,又将难题给踢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