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方,除了不想太过辜负于他,更多不想辜负我自己。”
“我答应过我的那位小婢女,这次回去一定亲自带着她来这里散步,因为她就是我故事中的那个主角。”棘纸衣侧头笑了笑,笑得温暖而心安:“我又偏偏不想让她失望,仅此而已。”
“讲了不错的故事呢。”兰澈笑了笑,低头,然后抬起,目光中的锋利已经消失无踪,猫眼绿的眼睛透着小鹿的灵动。“你的故事打动了我。”
如果说棘纸衣之前的那个故事,让有类似经历的紫泉为之怜惜,那么此时的这个故事,兰澈反而能够体会更多。
她是许许多多人眼中高不可攀的兰姓贵族,更是最接近第三家家主的孩子。
原本她这样的人生应该完美,应该无忧无虑,从表面上来看,确实是这样的。
但是只有她才知道,自己究竟承载着家族怎样的期望,又是怎样的期望才让她以如此幼小的年纪获得了这样可怕的力量和截然相反的近乎割裂的两个性格。
在兰姓贵族内部的争斗中,原本执掌祭祀的第三家已经走在了悬崖的边缘,或者选择屈服,依附其中一家获得喘息的机会,或者,培养出一个绝对强大的接班人,在拖延足够多的时间后,重新遏制所有人的野心。
高傲的祭司后人选择了后者,选择了兰澈。
所以她才会踏入叶夜学院,逃避第四家王族的逼迫,她不欠缺任何的资源与教导,唯独欠缺时间。
所以这个关于身不由几,关于责任,关于自由的故事,是最能打动她的理由。
“是很好的故事呢。”紫泉点头:“我突然有点愿意陪你过去了。”
“不需要。”棘纸衣淡淡摇头:“我有面对天境仍能自保的觉悟,但是你们并没有。”
“只要将我送到附近就可以了。”
紫泉还没有说话,兰澈反而开口。
“你知道我为什么觉察你的异常吗?”
棘纸衣愣了愣,然后慢慢摇头:“纸衣自认为隐藏的完美无缺。”
兰澈笑了笑:“太过完美便是你的问题。”
“那只蝎狮是我故意放给你的,可是你明明看起来那么害怕,眼神却一点都不慌张,我不打算让你暴露同时应对两个敌人,所以才保护你暂时不去揭穿。”
棘纸衣听出了意图:“你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兰澈微笑,笑容甜美诚挚:“我们总有意想不到的价值的,城主大人。”
棘纸衣困扰地摇了摇头,然后低头,解下了包头的白布,这是最普通的平民打扮,但是她将这个打扮进行地熟练而逼真,便又是另外的一番境界。
“好吧。”棘纸衣松了口。
她在两个人的面前熟练地取出一截有点老旧的紫色丝带,动作快捷而优雅地绑出两个娇俏可人的马尾:“果然还是熟悉这个啊。”
这个少女毫不在意自己和某位兰姓贵族发型撞车,向着两个人平伸出了手掌。
在那只白净纤细的少女手掌上,一条柔软的紫色丝带轻盈地在掌上滑落。
“如你们所愿,和我同行,无论此行纸衣是生是死,你们都可以凭借这个信物,在城主府领到相应的报酬。”
兰澈看着那条丝带,没有接,反而轻轻地抽动了一下嘴角。
紫泉慢慢地捂住了脸,一副不忍直视的表情。
棘纸衣有点奇怪:“你们这是?”
紫泉用力捂住脸无力说道:“这条丝带是不是一个看起来很无赖可是偏偏你又觉得无比值得信赖的家伙给你的?”
棘纸衣微微怔住了:“你们的意思是?”
兰澈苦笑:“我们的意思是现在很想去找那位山主大人见上一面。”
“城主大人。”紫泉仔细斟酌着用词,慢慢开口:“两位公主殿下现在都是我们各种意义上的顶头上司,我这样说你能不能明白一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