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着兵器少女伸出了右手,青烛再次飞逸出无数的火焰。
“罗姬,阴骨。”他暴喝出声,同时将领域张开到了极致。
无数的青鸟从那盏小小的烛中飞射而出,在清冷的夜空回旋飞荡,而这无数飞鸟盘旋的中心,便是那个银发的兵器少女。
那一道道白色的线开始被青鸟撞击啄咬,虽然说不断有青鸟在触及那一条条白线时被冻结粉碎,可是有更多的青鸟无所畏惧地冲上,将那白线咬断吞噬。
白色的线是最纯粹的规则,由那个兵器少女所掌控的规则。
而青鸟则是游弋在天与地之间最精纯的能量。
这些能量被青焰侯召唤聚拢,然后强行冲击她的规则,强行将其破坏。
直到少女再抬手时,她划出的白线刚刚凝结,便被那些青色的火鸟吞噬,她没有说话,连一丝表情都没有改变,只是抬起眼静静望了那手持青烛的老者一眼,伸手轻轻一点。
她素白的手指点在虚空中,虚空却有如湖水般泛起一圈透明的涟漪,一滴清之又清的液珠在她点出的指尖出现,划破虚空如箭一般向着青焰侯爵射出。
那是一滴露珠,只是露珠中蕴含的是规则。
不断有青鸟试图阻拦这滴露珠,但是在触及之前便冻结为冰冷的雕塑,簌簌粉碎为冰屑落地。
这样的青鸟有很多,多到不可胜数。
所以便有不可胜数的火焰凝结为冰,粉碎为雪。
兵器少女与青焰侯之间距离为十丈。
那十丈之内,便铺满了厚厚的霜雪。
露珠未曾迟缓一瞬,却有无数青鸟坠地凋零。
青焰侯避无可避,也未曾想避,他端执青烛,以烛焰接下了那滴清如水的露珠。
兵器看着她点出的露珠被那个老人接下,依然没有一丝表情。
然后漫天的青鸟开始坠地,尽数。
那些黑衣人看着原本守护着他们的青鸟纷纷下坠,那是最炽热的火焰,所以当落到身上时,连燃烧的过程都未曾有过,便如同烙铁陷入冰雪之中,一只只青鸟下坠,在大地上留下一个个深邃的幽穴,如果碰到人体,那么便毫无阻碍地穿过,在这样绝对的温度下,穿着铁甲与布衣之间,青鸟一视同仁。
这样漫天坠下的青鸟原本应当是最恐怖的无差别攻击,可是有两个肥皂泡在这样的青鸟之雨中缓缓张开。
一个是淡淡的绯红,赤焰罗姬看着食指指尖上微小的气泡,微微叹了口气。
她张开了自己的领域,在夜空中就好像是在晚霞升起,青鸟下坠入她的领域之中,便随即便无声扼杀扑灭。
另一个则是惨淡的白色,藏青法袍的阴骨没有多余的动作,便有惨白色的肥皂泡缓缓张开,那是一个无比寂灭的领域,同样在青鸟之雨中为他们的部下撑起一片天空,青鸟坠入那片白色便逐渐腐蚀衰弱,直到彻底消失无踪。
“久闻青焰侯爵的千鸟之域在同境界中近乎无敌。”庆历四年春终于脱离了青焰侯爵的压制,后退到小九身边,千叶流碧的结界为他们守住了一片天空。
他看着青焰侯爵手中那盏逐渐冻结的青烛,带着叹惋的语气:“罗姬你的霞之域,阴骨法师的寂灭之域还想去尝试一下兵器之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