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了表哥这个称呼,也第一次这么骄傲:“所以,表哥先请吧。”
“这么自信啊。”葛连摇摇头:“真的好怕。”
这样说着,他从腰间随意解下一块玉玨,抬手扔给葛生:“这就是我的玉。”
葛生抬手接过,定睛一看。
白玉,这是一个白玉琢成的玉玨,用一条青色的丝带简单系着,认真观察的话,可以看到玉玨的一面还有着刻字的痕迹,却不明显,就好像是用一块原本刻字的大玉拆成玉玨,但是拆玉的师傅却没有拆好的样子。
论材质,这块玉是顶尖的羊脂白玉,白腻无暇,温润晶莹,这样一块玉玨可以轻松买下兰阴城的半条街,用这样的玉来斗,自然是有恃无恐。
但是论雕工的话,玉玨尚圆润朴实,这块玉玨只是简单的磨圆抛光,整块玉上没有半点纹饰雕工,所以在这上面,是加不了半点的分。
所以,葛生心中愈加笃定,葛连这次绝对要栽大跟头——因为他根本想不到凤眠山庄厉害还藏有紫玉葡萄这种稀世宝玉。
这样想着,葛生点头将玉放在地上——这是玩玉的规矩,来去不经人手,以免发生意外责任难分,不过这间房里已经没有半张完好的桌椅了。虽然葛生给玉的时候是抛,说明这块玉并不怎么放在他的心上,但是葛生还的时候,还是要照规矩来做。
这样想着,葛生慢慢解开锦盒外的红绸,便要取出自己的王牌。
葛连一伸手,那块玉便从平地上弹起落入他的手中,他翻转着玉玨,看葛生动作,微笑道:“表弟先等等,这块玉还有个来历,且听我讲上一讲。”
葛生不由停手,旁边的小九眉头皱了一皱。
方才她看这块玉的时候,表情并没有葛生那么轻松。
葛生即使不想听,也必须把葛连的话听完,因为在这间屋子里,能做主的人并不是他。葛连把玩手中看似平淡无奇的羊脂玉玨,道:“这块玉是我在兰阴的坊市里九个金叶草淘换来的小玩意。”
葛生瞪大眼睛:“但是它起码值一千金叶草。”
“是的,至少千金。”葛连没想到葛生竟然如此识货,不由得意说道:“那个卖家太精明了,他感觉这块玉成色太新,刻字古朴苍劲足有千年的韵味,但是看研磨把玩的功夫,这块玉至多不过有百十载的年头,玉太新,字太老,可是玉料又太好,他就心生疑惑,再请几个行家来看,行家和他的看法相若,都认为大概是故意做旧的小玩意,又没什么雕工,都怕玉料恐怕有问题。所以卖家出了百金的价位,被我生生砍去九成。”
葛连说的很得意,葛生也明白他的得意,这样的极品软玉,恐怕天下间也没有多少块,所以见的人都不相信它真的会是那样极品的材质,所以他捡了个漏,赚了百倍的利润,这样的事,任谁都会得意,
可是,这样的得意,恐怕还没有完。
“是的,我很得意。”葛连微笑着说:“我把这块玉买回去之后,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也拿不准,碰巧那年我去叶夜城考试,便把这块玉请学院的大人物看了,那个大人物告诉我了这块玉的惊天来历。”
“它是传国玉玺的残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