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门前几近枯萎的河水依旧顺着冷风往前方流去,河面倒映着的灯光有些晃动,我有些恍惚,无法将眼前的河流幻想成一条幸福的河流,尽管曾经我曾经如此坚信过这条河流会流到城市之外的海洋,环绕在孤岛周围……
回到房间洗漱后,躺在床上,我思维很乱,也不敢去规划自己以后的人生,听着窗外的风声,我又开始想那些曾经憧憬过的未来,可是现在想起又是那么的苍白和乏力,而承受这份苍白和乏力也是我咎由自取。
……
我在半睡半醒间恍惚着,忽然搁置在床头柜上的手机振动起来,已经将近凌晨,给我打来电话的却是林柯,待我刚接通,他便气喘吁吁道:“开个门。”
我腾的从床上坐起来,套了件羽绒服,连忙掖着衣服开了门,风有些许的寒意,林柯就这么在这阵寒意中背着莫秋来到了我的身边。
寒冬深夜,他冻得脸颊通红,而安置在桌子旁的莫秋已经不省人事,刚一放下便是一阵呕吐,林柯来不及倒杯热水,又忙着打扫地上的呕吐物,我不用问,也知道莫秋喝了多少酒,而在这样的场合里,她酒的量也诠释着一些事情。
林柯手忙脚乱,又将莫秋放置到沙发旁,尝试着和她说话,她却只是沉重的喘息着,不停的说自己心里很难受。
“我们走的时候她不是还没去吗?你怎么让她喝这么多酒啊!”
“她想喝,我阻止不了。”
“那也不能让她喝成这样,估计胃烧的难受啊!”
“我知道她难过的不仅仅是身体,更难过的是那颗无处安放的心,这几年我们相互折磨,都没一天让自己好过过,但这一切终究会有一个结局,我早就该预料到会有这么一天的,但仍没有做好足够的心理准备,想来我们都活的太认真了。”
说话间,莫秋又痛苦的吐了一次,却没有食物,全部是那刺鼻的酸水味道,而这个时候,黎诗也穿好衣服走了出来,手上还提着一个小药箱,想来她是听到了动静。
在林柯的帮助下,黎诗给她喂了些解酒的药,又回房间找了一身换洗的衣服,然后让林柯将莫秋抱进了自己的房间,给她洗个热水澡。
林柯并没有离去,坚持到洗衣房给莫秋洗衣服,在甩干的空闲里,他沉默的吸着烟,仿佛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烟雾只是断断续续的吐着,而我也一直没能闲下来,到厨房煮了粥,等莫秋清醒后,让黎诗给她喂点。
熬粥时间,林柯拿着一直响个不停的手机递给我,说道:“莫秋的手机,我男的不方便接,你帮我接一下,看这个方韬到底是谁,半夜三更一直打电话是几个意思。”
“我也是男的啊!”
“少废话,让你接就接。”
我接通了电话,一番简单的交流后,得知对方是莫秋的同事,因为晚上约好有份文件要传送,这才不停打电话过来询问……
就在我准备继续打探的时候,林柯猛地夺过电话将其挂断,他看了看我,并没有一丝神色上的变化,似乎这个夜晚将要发生的事情,一直在他的预料之内,终于点了点头,说道:“这小子死缠烂打,我能感觉得到,这几年我和莫秋暗中较劲,我知道她故意让我不痛快,我也曾怀疑自己当初选择继续开酒吧的决定是否正确,是不是我太狭隘了,我也在观望他最后的选择,以无所谓的态度看着她继续找到下一段感情,可我如今错了,我们今晚吵得很凶,一段感情真的容不下看似简单的道理,事实证明,没有谁不在乎自己的挚爱在爱情中心存杂念,我做不到,莫秋同样也没有做到,我们不能接受的本质和动机没有区别,可无可否认,我弄臭了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