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再次碰了面,他似乎更加享受此刻的身份……我们各自摘掉墨镜,却没有说上一句话,一前一后向咖啡店门口走去。
咖啡店门口落座之后,曲森点了一壶白开水,服务员帮我们各自倒了一杯,却谁都没有端起喝上一口,而我们也不可能心平气和的坐在一起喝水,于是我直切主题的对他说道:“说吧,费尽心机的找我来,要和我谈些什么。”
曲森端起杯子喝了一口茶,然后眼神凌厉的向我问道:“你看清楚,现在是你在有求于我,能不能别把从前审问的语气放到现在这种场合,OK?”
我能感觉到他语气中的不甘和不善,但依旧保持着平静回道:“我没有太多的情绪浪费在你身上,你愿意说就说,不愿意说我走人。”
“把这封信交给江莱悦,然后你就等着结果吧!”
我将信将疑的看着曲森从文件包内拿出一只信封,然后顺手就要撕开。
曲森也不阻拦我,只是冷冷说道:“这封信你看了也白看,因为里面的东西你根本看不懂,而你看了江莱悦的信件,恐怕她会不乐意,而所有的事情恐怕都会变得不是你我所能控制了。”
我端起杯子直接将水泼地上,讥笑道:“我怕你是谍战电影看多了,有些事情不是你所能掌控的,你曲森谄媚逢迎,能得几时好?”
曲森眉头紧皱,一咬牙,继而又笑道:“希望你以后都能这么说硬气话,我倒要看看你这个跳梁小丑能撑到几时。”
我窝着一肚子火,捏着信封站在原地,直到曲森驾车远去,从钱包内取出茶水钱丢在桌子上,便揣着心事前往和江莱悦的住处接她。
……
天色渐渐昏暗,冷风中的江莱悦背对着我,站在原地跺着脚,听到我的喇叭声后,才转过身,朝我挥了挥手。
我本以为她会抱怨我迟到二十分钟,却不料上车后的第一句话便是:“来,交换个位置我开,见你久久没来,我煮了点粥,带在了保温壶内,你趁热吃点,后半夜长着呢。”
“好。”
应付一句后,我摸了摸口袋中的信件,犹豫着要不要交给她,因为我不知道这封信内究竟是什么内容,所以不敢轻易告诉她,生怕坏了她的兴致。
埋头吃着白米粥,江莱悦则略带紧张的驾驶着面包车,她好似发现我情绪有些不对劲,目光依旧盯着前方问道:“想什么呢,我怎么觉得你比我还紧张,吃个饭都能走神,今晚开车我也不敢指望你了。”
“放心,我没事。”
江莱悦忽然将车靠边,踩了个急刹车,原本面带喜悦的表情,霎时转冷,她看着我,气氛在彼此的沉默中越来越僵硬。
我终于在窘迫中打破了沉默:“怎么不开了?”
她没有理会我的疑惑,却看着我问道:“你和之前判若两人,是不是有事瞒着我,还是后悔带我去甘肃过年了,要是你有什么不好意思开口的话,就直说,我不介意的。”
我摸了摸鼻尖又挤出笑容说道:“你别多想,真没什么事。”
“察言观色的活了这么多年,我能分辨出一些情绪的,我懂了,你不用解释,车子才开出十几公里,我叫个车回去就行了。”
她的话让我心中莫名一疼,也终于明白她是多么希望这个新年能够拯救她的孤独,我终于低声向她解释,道:“你别胡思乱想,我迟到的这段时间,是因为曲森找我了。”
江莱悦的面色更难看:“是吗?你迟到居然是为了见他!”
我的思维忽然就停滞了,无法再进行二次解释,正准备将信件交给她,而江莱悦忽然丢掉了耐心,重重推开了车门沿着路边跑去。
我回过神,拔腿向她追去,然后再一次拉住了她,不想让她这么离开,江莱悦挣扎中皱眉说道:“他跟你说了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