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不切实际的话,说了也只会让自己痛苦,我更不会在这个时候离曲森而去,是的,我曾那么的喜欢过你,甚至幻想过一些东西,但有些情绪终究只能放在心里。”
“你知道这种事情没法勉强……”
“无需勉强,相反,我会祝福你,只是和你曾经经历的一切,注定让我这辈子都不会忘记你,可是这种不忘记,只是脸孔,只是一起说过的话,做过的事,它与爱情没有一丝关联,记住的只是我们一起疯闹过的青春,而这些年经历了这么多,你我都已经应该领悟到生活里的遗憾和缺陷是多么的真实,所以,我打算找一个可以让灵魂透气的地方,不再那么压抑的活着!”
“我不管你如何,你不能再像今天这样想不开,为了一些人不值得。”
沈琳闭起眼睛哽咽着,然后点了点头,我终于在她的世界一片慌乱时,恰巧路过,却没有做什么,只是捎带了一些勇气,而这份勇气,终将需要她自己熔炼,铸成坚不可摧的钢铁,来抵御生活的伤痛和是是非非。
屋外响起了救护车的声音,我用手擦掉了她额头上的水迹,轻声说道:“让女医师给你换套衣服,衣服是我们的工作服,不好看也得将就着穿上,好不好?”
“衣服只是拿来遮挡的,美丑我从来都不在乎,我只有一个要求,待会我自己一个人去医院,请你别跟着。”
“你一个人应付不来的。”
“我只是不希望你再掺和我的生活,这种小恩小惠只会让人更难受。”
我痛苦的吞咽着口水,咬着牙,点了点头,开门将医护人员带进了屋,然后看着沈琳咬着牙上了救护车,继续向那好似看不到尽头的灯火处走去,我不敢去深想沈琳现在对我说的一切,因为我们之间在错看了风景之后,真的已经没有再经历过一丝欢声笑语。
世俗中,一些奔赴永恒的信誓旦旦、悸动不甘的默然期许、隐匿在无私后的自怜,成了暗含于付出中的枷锁,如果生命的价值在于体验,那么我已经赚的钵盆满溢。而那些在路上、望着前方、充满期待、眼中泛着光的年轻人,我给一句建议:只有我们对爱情少一些执念,才会更加接近“爱”的本质。
……
时间继续向前推进半个月,这半个月我一直尝试联系曲森,却一再被他挂断电话,看样子,他已经很清楚我所为何事。
而自从沈琳那个夜晚从青旅入院后,便没有出院,我想医院可能让她短暂的获得了安全感,并且是能够让那压抑的灵魂透透气的地方……
这个傍晚,我正打算到西安走边看一看,给黎诗的账号发一些图片,可是,还没有离开这座城市的外围,我便接到了林柯的电话,他说Amy回国了想和我聊聊,我本想委婉的拒绝,他又告诉我是很重要的事情,想到Amy和黎诗的关系,我没有再犹豫,立刻调转车子返回。
十分钟后,我来到了与林柯约定好的茶楼,此时,Amy已经坐在包厢里等着我,我停稳了车,在服务员的带领下来到包厢门前,直接拉开了门坐进了屋里,对她说道:“是不是给我带了一些消息回来?”
我的急切让Amy没有多说什么,她直接切入了正题,问道:“听说你要去英国找黎诗,可出于什么充分的理由呢?”
这是一个让我感到为难的问题,但事关重大,并不是顾及面子的时候,面色凝重的反问道:“我这脸暂时先不要了,怎么,你知道她在哪?”
Amy点上了一支烟,狠狠吸了一口,才说道:“当然知道,她最近过得相当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