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的存在,终于转移了话题向黎诗问道:“如果这份方案被江莱悦看过了呢?”
我的话好似在黎诗的意料之中,她笑了笑说道:“那就比谁速度更快了,你是这份方案的策划者,没人比你更懂它的细节,即便被她知道,我们也还有优势。”
黎诗的话是我始料未及的,但她能有这样的魄力我还是很欣慰的,至少她比老苟更懂得什么是商机,而我同样是感激她的,抛开青旅纠葛,她替我找到了萌萌的亲人,安慰了爸妈,救了我最好的兄弟林柯,这一切的一切,都值得我去回报……
伴随着高跟鞋踩踏的声音,黎诗先我一步下了楼,而我站在原地,望着马路对面的莱悦酒店,忽然想起酒店旁广场上的那场演唱活动,那个夜晚,我仿佛看到了将近而立之年的理想,和想帮助江莱悦摆脱困境的人性挣扎。
一阵风吹过,我忽然想做一条鱼,随风游出这片城市,去城市之外的孤岛看看,那儿两岸是否长满了鲜花,那儿的人们是不是把歌儿轻轻唱,让鸟儿自由的飞……
……
时间再次朝前推进两天,这个傍晚,我将所有的注意力沉浸在工作之中,直到夜幕笼罩这座城市,我才回过了神,抬手看了看表,才意识到明天是7月10号,景琪策划表白的日子。
这两天,我知道她在悄悄的布置,但始终无法让自己参与其中,莫名的烦恼中,我忽然想找一个人喝酒、聊天。
我打电话给了林柯,约他找个地方喝酒,似乎在这个城市,除了他,我已经没有什么能说话的朋友。
林柯告知我,他下午已经回“路谣”酒吧了,让我直接到酒吧找他。
我告知他就不用折腾做饭了,我直接从路上带点凉菜和烧烤。
倒完公交车,打车到达酒吧后,林柯已经将啤酒上桌,四平八稳的坐在桌子旁等我,我将外套挂在了椅背上,环视这间熟悉的酒吧说道:“该打扫打扫了。”
林柯点了点头,与我一起将打包的菜悉数打开,我习惯性的用牙咬开一瓶啤酒递给了林柯,随即又开了一瓶,与他碰了碰,示意先干了这一瓶。
半瓶啤酒下肚后,我和林柯相视一笑,却不料他笑的更夸张,是畅快的大笑,这种笑多少带着劫后余生的意思……
几瓶酒下肚,我和林柯眯着眼睛点了烟,林柯吐出口中的烟雾向我问道:“明天景琪打算把场地放在我这儿,你就别过来了吧!”
我又咬开一瓶啤酒喝了一口,说道:“我不至于那么小气,见她幸福不好吗?”
“你上次和沈浩干架了,是吧?”
我心中一阵烦闷,可并不觉得自己不够克制,于是向林柯点了点头,算是承认了!
林柯满脸苦恼之色,说道:“我看你是教训的好,景琪这丫头,也不知道哪根筋错了,我并不觉得他跟那吃软饭的小子能幸福!”
我一阵沉默后才说道:“我也没落到便宜,差点被他揍了……人各有志,爱情这东西谁能说得明白,喜欢和不喜欢没法界定,更不是外人能主观界定的。”
“你说的对,就像我和莫秋之间的恩怨,估计这辈子都很难化解了,我们分了那么久了,可我居然还能冲动到为她吊死在这酒吧里,为她患上抑郁症,感情单方面的付出可能在别人眼中像个傻子,只有自己才知道多么幸福,多么心甘情愿,景琪是,你是,我也是……”
林柯的话让我心中涌起一阵翻江倒海的感觉,我不愿意看到景琪有那么一天,可也没能力改变,让她避免这一切的发生。
我又拿起啤酒瓶,喝了一口对林柯说道:“你和我说这些有什么用,我的羞耻心早就被这份感情弄完了!”
林柯拍了拍我的肩,劝慰道:“当一个人产生羞耻感的时候,童年便结束,青春开始了。一个人羞耻感丧失的时候,他的青春便结束,中年开始了。 ”
我自嘲的笑了笑:“抓紧喝,今晚醉死也得把酒吧打扫出来,灰头土脸的多不吉利,我能做的也就这些了。”
林柯点了点头,我便带着酒后的晕眩,晃晃悠悠的与他一起走出了屋子,坐在院灯下,点上一支烟,再次很诚恳的说道:“其实我明天特别不想来,但我一定要来,你小子别他妈拦我,拦我我跟你急。”
林柯一副哭笑不得的表情看着我,半晌说道:“余航,你小子是不是喝的有点多了?”
“我像喝多的样子吗?”说着,我眯着眼睛表演了一段B-box,挥着手道:“要不我给你来个大风车(街舞的招式)?”
话音刚落,便感觉有人揪着我的耳朵,然后对林柯说道:“你可真能忍,眼瞧着这个喝点猫尿就撒野的人,在这儿扭老年迪斯科。”
我扭头一看,居然是江莱悦揪着我的耳朵。
我忍住疼痛,垂死挣扎着冲她喊道:“你丫的凭啥管我,今天就是把我耳朵揪掉,也别想阻止我骚动的心……”
江莱悦一边扯着我的耳朵往上提,一边不信邪道:“那你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