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就低落了下去,一时间也不知道怎么去回应黎诗。
黎诗小心翼翼的问道:“余航,我怎么觉得你有点不对劲?”
我打断了她说道:“我没有什么不对劲,至少也没怎么对劲过,一直都这样。”
黎诗默不作声,许久轻叹一声,有一种无可奈何的感觉……
……
院子里的游客唱的火热,我却更加落寞,风还在呼呼的吹着,那些沉闷终于被风所吹散,许久才强颜欢笑,道:“这些日子发生太多并不是我所期望的事情,走了那么多弯路,却还是看不到终点,让人泄气啊!”
黎诗看着我,眼神中充满同情,我避开风给自己点上了一支烟,却在烟雾弥漫中看到了从北京离去时老爸的身影,又想起了他说,萌萌熬不过下一个春夏秋冬时的悲哀,心在一瞬间好似苍白了许多,于是眼眶也就温热了起来,我有点儿想哭,却又哭不出来,生活已经将我的眼泪敖干了。
和我悲伤时表达相似的黎诗,似乎也在隐忍,她轻叹道:“我也想有个完整的家,不用去考虑那么多的是是非非,不用跟自己不喜欢的人在一起,累的时候能有人说说话,而不是变成报复的工具,像个没自由的提线木偶。”
我极力克制自己的情绪,半晌对身边的黎诗说道:“对不起,我不该那么问你……但我还是想知道老苟究竟是怎么把你……”
黎诗的表情渐渐痛苦,她看着我许久,终于反问,道:“我知道你好奇什么,那么我问你,你觉得我和苟总在一起,我能图他点什么呢?”
又经历了一阵极长时间的沉默后,我终于鼓起勇气向黎诗问道:“你的物质都来源他吧?”
黎诗好似很意外我会问她这个问题,她就这么看着我……而我更加的忐忑,因为接下来她给我的答案很可能就是我最大的困惑所在。
我的好奇终究没有得到现实的回应,黎诗摇了摇头说道:“不要问了,我累了,先去休息去了。”
我的问题好似犯了黎诗的忌讳,又好似直接触碰到了她的底线,总之,从她直接从客人手中收起吉他回房间时,我便知道她的情绪被我破坏了。
她忽然的强势让我有些无奈,但我还是选择了尊重,这种情绪是第一次出现,我甚至有了一种她不想说,我从此以后再也不问的念头……
……
洗漱完之后,我终于躺在了再熟悉不过的床上,而这是从黎诗来青旅之后,我第一次以心安理得的心情住在这里,更希望今晚的话不要触怒到她,不要白天看我不爽,再次将我赶走。
在床上翻来覆去,我觉得明天还是该和她很认真的聊聊青旅的事情,“莱悦”可能是回不去了,能在这里落下脚最重要,我当然不会白住在这里,我可以和其他人一样,在这儿当个店员也行。
我枕在自己的双臂之上,又将最近需要规划的事情在头脑里规划一次,既然在“莱悦”已经毫无用处,我不能再顶着“莱悦”员工的身份继续混迹在青旅了,一番决定之后,我打算明天就去辞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