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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琪坐直了身体,不再倚靠在我身上,我虽然紧挨着她坐着,却不敢再主动和她有一点肢体接触,因为怕她会翻脸。
一辆收垃圾的农用三轮车带着嘈杂和异味从我们身旁经过,而景琪的情绪好似被车来车往的喧嚣所打扰,我和她谁都没有再言语。一般聊着聊着就沉默大多只有两种情况:要么真的没话题、要么就是有难言之隐。无论哪种,我都不好再将话题继续下去。
尽管心中不舍,我还是摆出一副潇洒的姿态说道:“这是好事,总比我现在这样吊儿郎当的强,等你哪天火了,我就去开个小旅社,你替我广告宣传。”
“这个自然没问题!”
一句简单的回答之后,我们又这么陷入到沉默中,往日景琪不会这么沉默寡言的,但今晚情绪看起来似乎怎么都不对劲,而她不愿说,也只能靠我一厢情愿的猜测,这个看似在聚光灯下的工作,实则是多少欲望堆砌的名利场,在笑着面对镜头的同时,还要体会活着的无奈。
垃圾车已经彻底消失在了我们的视线中,可那噪声还在耳边若隐若现的响起,我有些恍惚的站在路灯下,和景琪一同掸了掸身上的灰尘,可掉落在心里的尘埃呢?恐怕怎么也擦不去吧!
往回走的路上,我忽然觉得整个巷子变得虚假了起来,光越是明艳,这种错觉就越重,那么一瞬间,我丢掉了前行的方向,就这么茫然的站着,好似忽然又回到了十字路口,在迷茫中,以旁观者的姿态看着眼前的车来车往,听着汽笛破碎的呐喊声,朝着远处奔去……
这种入定的感觉好似将我双腿灌了铅,我迟迟不能挪动步子,只看得眼前的景琪越走越远。
她一个人兀自走了一会儿,好似察觉到我并没有跟上来,转过身来看着我道:“余航,走啊!”
“我双腿动不了,怎么走?”
景琪以为我是在逗她玩,便不理会我,继续朝前走,事实上,连我自己都觉得这很可笑。
“我真的动不了,没骗你。”
明亮的路灯之下,我好似自导自演了一出木偶戏,整场戏的看客只有一个,我却表演的十分卖力……我以为她不会回头了,刚准备自己迈步跟上,却不料,她转过身,也不顾自己穿着高跟鞋,小跑到我身边,对着我腰间就是一掐,口中还念念有词道:“解锁,biubiu~”
我被她掐得龇牙咧嘴,连忙叫疼求饶,心中却有一种走散的人再次重逢的感觉,而景琪也来了玩性,扯着我T恤的衣角就往前走,跟个遛狗似的。我笑了笑,心想着有多少暗恋中的男女,像狗一样的忠诚,你回头,他(她)就在你身边……
……
回到酒吧,刚直播完的林柯恰好从屋子里走了出来,还没来得及说上话,他又匆匆返回到屋子里,一瞬间,原本昏暗只开着照明灯的小院子忽然明亮了起来,彩色的霓虹将古朴的院子映衬得格外好看。
“收起你们浮夸的表情,别站着了,赶紧进来!”
我从未见过路谣酒吧还有这番景致,笑着道:“行啊林柯,今晚这么奢侈啊!”
“谁还不能腐败一次,今晚不是来客人了嘛,搞点情调出来。”
景琪的惊讶一点不比我少,她以沉默的姿态,张开双臂在原地转了个圈,好像一只吸收灵气的精灵。
这个夜晚,我们围坐在小院子里推杯换盏,直到酒足饭饱也不肯起身,有时候在一起坐着就是一种最好的交流。从前,我们三个人也经常坐在一起吃饭,却从来没有像今晚这样,这么的有感觉,这个以林柯故友命名的酒吧,似乎多了一丝人情味、一丝离愁……
……
饭后,我和景琪又在吧台旁喝了些啤酒,并且很有默契的替对方买单,然后醉眼迷离的听着林柯唱起了嘶吼的摇滚,还好这附近已经没有住户居民,否则林柯早被投诉一万次了。
林柯唱完一曲后,景琪闹着要我来一首,她的撒娇方式与常人不同,一个小拳拳差点把我酒液给捶出来。
我费力的吞咽着涌在嗓子眼的酒液,平息了许久唱起了许巍那首很应景的《难忘的一天》。
景琪听的很认真,林柯跟着我的旋律,手指有节奏的敲击着,他在我的歌唱声中,第一次落了泪,也许是因为今天讲起了曾经所受的委屈,也许是因为两颗分开过的心最终没有靠在一起……
尽兴之后已是深夜,饶是这样,我平躺在床上许久也久久未能入眠,而时间在我焦虑的胡思乱想中已经走到了凌晨,世界渐渐告别了喧嚣陷入到沉寂之中。
我害怕彻底失眠,那这个夜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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