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有办法冲破这黑气,逃出生天。
一时间惊恐的哭喊声响彻了整个太守府。
另一边,高台之上的苏沫也意识到了这般变化,她自己扯下了盖在自己头顶的盖头,看向古宁。
从未见过古宁这般模样的苏沫,自然也是一惊,她下意识的想要挣脱被古宁牢牢牵着的手,可是她的气力又怎抵得过古宁?一番挣扎也只是徒劳。
而他们身后坐在高台之上的古相亭与苏河二人脸色也在那时纷纷变得惊悚,他们站起身子,想要走到古宁跟前制止他这般肆意的行为。
可是,这样的念头方起,他们的身子便被两股黑色的邪力说笼罩,再也动弹不得。
“古宁!你究竟想做什么!?”苏沫见挣扎无效,便看向古宁大声的质问道。
她此刻的模样既有满腔的怒意,又带着一股深深的恐惧。
古宁闻言,在那时缓缓的转头,他血红色双目对上苏沫的一瞬间,那里面所包含着的近乎极致的阴冷与绝望,让苏沫的身子一震,俨然僵住。
“你在怕我?”古宁这般问道,声音不知为何有些沙哑。像极了那枯败的树枝被人踩断时所发出的声响。
“......”苏沫一愣,但方才古宁眼神中所传来的阴冷气息让她一阵胆寒,终究也未能说出哪怕半句言语。
这样的反应似乎早在这男子的预料之中,他的再次转头环顾在场诸人。
那些平常一直对他客气有加,甚至爱戴的长门百姓,此刻看向他的眼神中,是毫不掩饰,亦无法掩饰的恐惧。
“你们...都在怕我...”古宁继续说道,他的声音愈发沙哑,隐隐间弥漫出一股腐败的味道,他周身的黑气亦在那时变得愈发的浓郁。
“为什么要怕?”他的声线忽的变得高亢,像是在质问些什么。
“我在保护你们啊?!”他这般说道,眸子中的血光忽的狂暴了起来。
可这样的话并不能减少那些百姓心头恐惧,反而是因为他周身愈发浓郁的邪力,让这样的情绪在百姓心中愈演愈烈。
他像是极为失望一般撇过了头,目光流转,最后落在了苏长安的身上。
“长安,我说过,好人是没有用的。”
“你看他们,北岚城想要来长门征兵,我父亲将之拒绝,于是他被调往凶险的南湖城,他们不知,还以为我父得了升迁,弃他们而去。”
“而后这几月北岚城的加赋的征令一封接着一封,我统统为他们拦下,我知道长门没有钱,他们没有钱,要了他们的钱便是要了他们的命。”
“可他们都不懂。”
“他们只知道,你对他们笑便是善。”
“可却不知面对屋外的豺狼,没有比豺狼更锋利的爪牙是无法击退豺狼的。”
“我们父子这些年为长门做了这么多,却只是因为露出一些凶相,他们便尽数忘却了之前的好。”
“视我如恶鬼,待我如豺狼。”
“当真可笑!”
“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