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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载货物的列车惯力巨大,虽然使用了紧急制动阀停车,但仍然滑行出200多米远才完全停下,整列车都出了通道站的站线,尾部的守车也已经越过出站信号机十几米。
直到列车停下来后吕山东子才从震惊中清醒过来,看到那被拉开的紧急制动阀瞬间就明白了怎么回事,“嗷”地大叫了一声就向守车中的左江扑去,嘴里还大喊着:“小兔崽子,你可害死我了!”
左江可不会在那里等着吕山东子扑上来揍他,他十分清楚这些老铁路的禀性,情急之下都能吃了你。他在拉下紧急制动阀的时候就想好了退路,早已经把守车的前门的门插打开了,见吕山东子扑过来他拉开车门就跑,一步跨下三阶的车梯子跳到线路旁,然后向路基下跑去。
吕山东子一见左江跑了就更急,嘴里一边大骂着一边追出了前门,在下车梯子的时候,也可能是心里太急,再加上年龄大了腿脚不灵便,一脚踩空就摔倒在线路旁边的石子上,手里的无线电台摔出去好几米远去。他现在一心想抓住左江,顾不得疼痛,也顾不得电台,爬起来继续追赶左江。
通道车站是建大山中的一个四等小站,只有车站附近有几户人家,其余四周全是大山。左江跑下路基前面就是一个小山坡,他快路跑上小山坡后就一头钻进了小树林里,等吕山东子气喘吁吁地追到小树林边的时候,左江早已不见了踪影。
抓不到左江吕山东子这才想起停在那里的列车还由他负责呢,只好骂骂咧咧一路小跑地往回赶,等跑到守车附近的时候时间已经过去了七、八分钟时间。由于司机不知道什么原因突然停车的,用无线电台又联系不到运转车长,只好派副司机下车从前面过来问情况。
一身油包的副司机见吕山东子从路基下爬了上来就问:“吕车长,为什么拉阀停车呀?我们张大车让我问一下情况。”铁路上习惯把火车司机称为大车,称呼时再把司机的姓加在前面。
吕山东子一脸愤怒地说:“还能为什么,一个坐车的小兔崽子给拉的,这不,我去追他没追上,这下我可倒了血霉了!”
说话的功夫车站值班员也跑了过来询问情况,吕山东子一脸苦相地把原因又对他说了一遍,然后哀求道:“老王啊,我跑了一辈子车一点事儿都没出过,这临要退休了却摊上这么个事,如果你要把这事报给调度员非定我一般事故不可,你就高抬贵手放我一马吧!”
值班员老王和吕山东子也是老熟人了,一听这个情况也是为他不值,很爽快地一挥手说:“老吕你别急,俺们是老伙计了没说的,反正也没耽误几分钟时间,我这边就不给你报了,但你得把张大车的工作做通才行,不然他那一边一上报我都跟着受连累!”
吕山东子对老王千恩万谢后把那名副司机拉到一旁悄悄地嘀咕起来,然后从制服口袋里掏出钱包,把里面的钱全塞给了他,副司机看看手中的钱的点点头就向车头的方向跑去。
吕山东子手里拿张开嘴空空的钱包一脸抱歉地对老王说:“老王,我今天出车没带多少钱,这不都给了他们了,你这边我一定差不了,等我休班时一定专程上门来表示我的感谢。”
老王说:“老吕,别整那些没用的了,你赶紧让司机充风,撂一闸好赶快开车,不然耽误时间太长了我也不好和调度员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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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干道开过来的848次货物列车闯上坡顶就开始放下坡了,刚刚还挥汗如雨的司炉此时便轻松了下来。他踩开炉门看了一下里面燃烧的情况又添了两锹煤就放下了铁锹。现在正值盛夏高温,再加上机车锅炉巨大的热量,驾驶室虽然窗户全部打开四处透着风,但仍然像蒸笼一样。于是他便走到边门的窗口把头探出去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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