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客气的说道,待看清是什么人之后,赵庆安就更加吃味了,感情是在飞机上跟起矛盾的疯婆子啊,这真是邪了门了,打个的都能碰到,真是不是冤家不聚头啊!
肖文轩显然也没想到会是赵庆安,有心想下车,但是刚才自己可是插队,如果现在重新去排队的话,估计还得等不少时间,自己的父亲到现在还躺在医院生死未卜呢,时间对自己来说无疑是宝贵的,无奈只能哀求道:“我父亲出事了,现在医院,这辆车你行行好先让给我吧!”
赵庆安狐疑的看了看肖文轩,发现肖文轩的神情也不像作假,想了想,只能郁闷让车了,谁叫人家的着急呢,这要是晚到一秒,对方真因为这辆车而见不到父亲最后一面的,估计自己也会内疚一辈子。
周围本来有好些个不满肖文轩插队行为的人要上前理论,连执勤的地勤也上来了,但是听到肖文轩的话后想了想最后还是退了回去,谁家没有个急事不是 。
见赵庆安默认,肖文轩马上对司机说道“赶紧开车”
这还不算晚,临起步的时候,还从车窗扔出一张名片,远远的赵庆安就听到:“后面那个银色的是我的箱子,麻烦您帮我照看一下”
赵庆安回头看了看,果然在队伍的最后面有个箱子,也想过不想管这档子事,但是想想谁没有三灾五难的,能帮还是帮吧,再说自己一个大男人,多拎个箱子也没太大的问题,至于这辛苦费可不能少了,想来一个能坐的豪华仓的女人,对这点辛苦费应该还不知看的多重。
本想推着箱子,到第一位,只是无奈的被告知,刚才那种情况应该算是替换,所以理应跟肖文轩的位置换一下,也就是说得排到最后。
道理跟事实摆在面前,只好排在最后一位了。
十分之后再次等到一辆出租车,司机很识趣的已经把后备箱给打开了,赵庆安拎着肖文轩的行李把东西放进了后备箱。
第一次坐上国内的出租车,还是几十年前老古董,赵庆安怎么看都觉得新鲜,只是司机却是一头黑线,要说赵庆安是土豹子吧,人家是坐飞机的,而且这是国际机场,要说是什么海龟吧,自己这辆也就一破出租车至于这么好奇嘛!
“你好,去哪啊?”司机看着赵庆安没完没了的东摸西摸的,就把车先行发动了,直接放下了空车牌,反正出去这段路都一样,怎么算不是违规。
“去哪?”赵庆安一下子迷茫,连对出租车的好奇心都没有了,回家吧,貌似自己是穿越过来的,连这个社会都没有完成适应,自己怎么去适应一个家庭,再则说,知子莫若母,假如自己一回家,被原先赵庆安的父母识破露相了怎么办,自己总不可能用失忆这一招吧。
可是不回家自己又能去哪里,秦国是自己祖国没错,但这是几十年前的祖国,自己的朋友,同事,现在基本应该还没出生吧,自己到哪去借宿呢?
“随便找家酒店吧”赵庆安也没更好的注意,只是打算先住下再说。
司机看了下后视镜,打量了下赵庆安,长期做出租这一行的早就练就了火眼金睛,基本一看装束就知道大概是什么样的人,有什么样的消费,只是这回司机师傅却是犯难了。
衣服不是大牌,但是看上去也不便宜,而且身上还有股子古龙水的味道,这多少应该算是有钱人吧,只是背的这包LOW了点,基本属于地摊货的那种,在看看这脸,都成猪头了,一看就是刚被打了的,而且脸上还有新鲜的抓痕,估计应该是女人的抓的,搞不好是刚被老婆抓奸的,想想那个包,司机大致猜到赵庆安年纪轻轻不学好,学人家吊富婆,估计也被吊上了,只是有可能有钱之后又在外面找了女人,被富婆发现,然后才至于落魄成这个样子。
赵庆安还不知道,司机已经把自己想的那么不堪了,要是知道的话,非得打死这个司机不可,自己好端端一个高大上的未来穿越人士,居然被你想成一个吊富婆的小白脸,这个世界上也只有脑子肮脏的人,才会别人想的那么不堪。
坐在车上赵庆安更多是在纠结要不要回家,本来的计划是先在江东市扎下根来,然后再找个机会回家看看,毕竟自己名义上还是别人的儿子,父母好端端送儿子出国留学结果被开除了回来,这岂不是要伤老两口的心,自己虽然恨天下父母,但是没道理恨“自己的父母”。
也许只有等自己在江东市做出一番事业之后,在风风光光的回到家里,才不至于让父母太伤心吧。
可是为什么等自己真的踏足一片土地之后,就油然而生一种想马上回家去看看的冲动,难道这就是游子归乡的心态,可是自己明明是生活在几十年之后的赵庆安,不是原先的赵庆安,即使在怎么近乡心切,也不至于落到自己的头上来,从血缘上讲,自己跟未见过面的父母,应该是血亲,但是从情感上讲,那对未见过的父母对自己来说应该是陌生人才对。
可是自己却恰恰对着素未蒙面的父母,却产生了一种难以言表的亲情,难道这就是血脉的力量,还是说自己上一世是孤儿,自己无比期念的是希望能见到自己的亲生父母,好不容易来了这么一个机会,自己就好像那个即将要溺水而亡的人,拼命的想要抓住那根救命稻草。
自己一定是疯了,明明是没有感情,自己的心里却像发了疯一样想要见到原先赵庆安的父母。
自己绝对不能这么做,万一自己暴露了呢,万一他们对自己失望了呢?
对于赵庆安的好奇,司机一直没有放弃过,开车之余时不时会通过后视镜去看,刚开始还好,只是到后来,司机就觉得有点不对劲,貌似赵庆安开始变的面目可憎了起来,甚至偶尔还会露出迷茫,无助,亦或者咬牙切齿的样子。
自己该不会拉了一个神经病吧?或者是受到的打击太大,要变疯了,自己该不会成为那个被发泄的对象吧。
想到这里司机小心肝颤的呀,也不敢多跑路,直接往最近的一家酒店开去,放下赵庆安,司机如蒙大赦,开车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