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图龙张了嘴巴。
“我只是告诉他来南粤参加脱产培训的，临走的时候我嘱咐玉漱给我照顾他的。”
“你不是和玉漱有过节吗？”
“早就和解了。”
“哎，今年西周不是高中毕业考大学了么？”
“是的呀。”
“考得怎么样？”
“还行，裸、分598，清华北大是不指望了。”
“填报好志愿了没有？”
“嗯。”
“那他报考了什么学校？”
“南粤大学的经济管理学院，本硕博连读的。”
“专业不错。”
“我本来不希望他来南粤读大学的，离家太远了。可是他一再坚持不改志愿了，我只好尊重他的选择。”
“嗯。孩子有自己的主见，好事啊。”
“只是和我一起生活了这么久，突然离开我，多少有点舍不得。”
“儿大不由娘，慢慢你就习惯了。”
“对了，西周是不是西野的儿子？”
“不太清楚。不过我看他的长相越来越像西野了，还有他的性格也特别像。”
“那西野知道不？”
“我不能确定是不是西野和周红缨的儿子？”
“简单啊，去医院做个DNA检测就可以了。”
“可人家西总是身家数十亿的华舜集团总裁，尧氏家族企业的继承人，会随随便便和我们去医院检测……”
“谁说我不会呀？”西野终于忍不住说话了。
李虞一抬头，见西野已经站在跟前了，左手拎着矿泉水、饮料，右手提着三个盒饭和几个菜。
“西总，你拿这些招待我们啊？没有酒吗？”李虞故意刁难西野。
“我不能喝酒的……下午我还有一个重要的会议。”西野将手里的物品放在了椅子上。
“图龙要喝酒的啊，你们平时都这么吃的吗？”李虞打开了盒饭，里面就是白米饭，刚出锅没有多久的，还热乎乎的呢。
“是的，华舜不提供免费中餐的。”西野将装有菜肴的环保饭盒逐一打开了，是鱿鱼丝、鸡蛋卷、爆炒腰花、油炸茄子。
“教授，你也太抠门了吧，一个中餐要不多少钱的。”图龙夹了点菜，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
“这是董事长定下来的规矩，我一直没有更改的。华舜几万的员工，我都给他们付很高的薪水了，每个月都发一笔生活补贴的，所以中餐自行解决问题。”西野说。
“我在S市政府上班，都开了食堂，提供中餐的……呃呃吗……”图龙吃得太快，噎住了，赶紧打开矿泉水瓶，喝了一大口水，“中餐都免费的。”
“你有所不知道，员工全国各地的都有，众口难调，还不如不开食堂。喜欢吃什么就去小饭店里吃，随心所欲。”
“你给员工发多少生活补贴啊？”
“统一一个标准，每人每天八十元。”
“哇，这么大。我一个发改委主任，一个月工资也就4000来块。那你们像我这个级别的，一个月工资多少啊？”
“政府公务员和企业不相同，没有可比性。”
“我也算是一个部门主管吧？”
“差不多吧。”
“部门主管给多少啊？”
“不多，一年少则50万吧。”
“那副总呢？”
“几百万吧。”
“到底几百万来着？”
“看收益来的，高则五六百万，低则二三百万。”
“年终奖算在内吗？”
“不算，另外给现金红包的。”……
李虞吃了几口饭，就放下饭盒不吃了，有点想吐的样子。图龙赶紧递过矿泉水：“喝点水吧……”
“我不喝……”李虞推开了图龙的手，“西总，我有点头晕，请问卫生间在哪？我想去一趟卫生间。”
“就在对面。”西野指了指不远处的一颗梧桐下。
“那谢谢了。”李虞起身，向对面走去了。
“图龙，你们两个在一起有多久了？”西野望着李虞的背影说。
“四五年了吧？你问这个干什么？”图龙停住了手中的筷子。
“李虞有喜了，不是头晕，你小子又要升级了。”
“不会吧？我每次都采用了极好的安全措施的。”
“百密必有一疏，呵呵。一个女人想怀孕，有的是办法。”
“不对呀，这孩子来得太突然了，我都没有思想准备。”
“其实李虞不用和你一起亡命天涯的。她没有收取任何贿赂。”
“老同学，李虞她挪用公款炒股，平仓不了，有个很大的窟窿了……”图龙哭丧着脸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