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启国是档案室主任,称呼当然也要随之改变,他听到任笑天的笑声,也在心中佩服,这孩子成熟多啦!碰到这么大的事,差不多的人早就是手忙脚乱,小天还能笑得出來。
“小天,你们灞桥的车子被交警扣啦!你知道吗?”
“刚刚听说了!”
“噢 ,我听说是简市长亲自下的令,那个姓戴的亲自调兵遣将,小天,你要小心哦!”韩启国关切地嘱咐说。
消息得到了最终的证实,任笑天反而松了一口气,既然对方要一意孤行,要把老一辈的纷争漫延到第三代的身上,那就尽管放马來吧!他淡然的回答说:“谢谢老领导的关心,沒事,谁想要跳,就让他跳吧!跳得越高越好!”
听到任笑天沒有一点惊慌的意思,韩启国也算是放下了心,寒暄了几句以后,就搁下了电话。
看到周围一帮脸有忧虑的部下,任笑天不以为然的挥挥手说:“沒事,既然交警想要吃我们灞桥的鸡和鱼,那就让他们吃个够吧!我就不信,这十二卡车的货,有谁能吃了不给钱,!”
听到任笑天说得如此云淡风轻的样子,在场的人也就都放下了心思,正当大家围拢到一起,准备继续研究新街道的蓝图时,又听到了‘嗵、嗵、嗵’的脚步声,抬头一看,來人是农林站站长余和平。
“任区长,街东头的车站那儿,聚集了三百多个乡亲,说是要到市政府去请愿!”余和平的额头上虽然在冒汗,说话还是不紧不慢的样子。
任笑天一听,额头上就出现了黑线,沉声问道:“是谁组织的,他们想干什么?”
“听说送货到市区的卡车被交警给扣啦!顾之彤把电话打了回來,卢大海那帮人就串联了起來,说是要找市政府讨个说法回來!”余和平赶忙补充了一句。
“混账,这不是在添乱吗?”任笑天开始觉察到有点不妙,事情有点脱离自己的掌握,他立即吩咐道:“全镇长,你们几个都到车站那儿去,无论如何也要把人给我拦下來,大家要清楚,只要我们灞桥这边不去人,理儿就在我们这一边,一旦灞桥这边去了人,我们的党委、政府都要背上黑锅,到了有心人的嘴中,怎么也说不清!”
“好,我现在就去!”全慕文一听这话,就明白了其中的分量,立即拔腿走人,丁一和胡老二、余和平、郁文远等人也跟在后面追了上去。
这边的人刚一出发,任笑天就立即给顾之彤打起了传呼,他想问一问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被扣了车以后不向自己报告,反而捅给了卢大海他们。
过了一会儿,电话铃声响了起來,任笑天刚一拿起话筒,就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响了起來:“小天,我是张宇平!”
“你好,张大哥,还沒有來得及给你道喜哩!”听到是刚提拔为刑警支队长的张宇平给自己打來电话,任笑天心中一暖,在这种风雨飘摇的时候,还能给自己打來电话的人,才是真正的兄弟,哪象交警队的那帮王八蛋,碰到事情就一问三不知。
“小天,车站那边是交警支队的人在搞鬼,灞桥的人也不简单,已经把车子开到市政府去请愿了!”
“胡闹,谁让他们这样搞的!”
“农机厂那边也出了事,是税务局出的手,听说是责令停产封门,有三百多工人也去了市政府请愿,治安支队老井他们已经出动,我们刑警支队也在集结待命,我怕出大事,给你打个电话,兄弟,悠着一点,千万不能自乱阵脚!”
听到是这样的情况,任笑天算是明白了过來,简宁奇果然不是一个寻常之辈,这一出手就是组合拳,而且打在了自己的要害上,让自己的经济命脉断裂,让自己的灞桥经济振兴失败,好,够狠。
自己这一边的反应也是够快,对方刚一出招,就让两路人马开上了市政府,你不让我活下去,我也让你小命不保,难怪传呼打出这么长时间,顾之彤这小子也不给我回电话,原來是想把我给蒙在鼓里。
任笑天想通了其中的瓜葛之后,又给刘丹丹打了一个传呼,能让顾之彤这样做的人,除了刘丹丹,还能有其他人吗?可是等了好大一会,不但顾之彤沒有回音,就连刘丹丹也失去了消息。
“嗨,这丫头,三天不打,就要上房揭瓦了!”任笑天咕嘟了一声。
他也沒有什么好办法,自己人在灞桥,鞭长莫及,远水解不了近火,这个时候,再有多好的办法也是无计可施,想了一会,他还是把电话打给了向子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