规规矩矩的等待任笑天说话。
“各位,言归正传,现在我们应该是來讨论正事了吧!”任笑天面容一整,这话听在有些人的耳中,却是为之一震,敢情这个年轻人刚才对付那个人见人怕的顾老大,还沒有当作一回事。
任笑天进场之前,整个会议室里都是闹哄哄的,照那个样子來看,也不知道会如何对待任笑天,有了顾老大这么一幕开胃小餐之后,屋里的人好象明白了一个道理,这个任区长不一般,做事也不会按照套路來,如果还想要胡搅蛮缠,很有可能会让自己吃不了兜着走。
有了这样的认识,在场的人多少都收敛了一些,当任笑天提出言归正传时,反而出现了冷场的现象,一时之间,沒人开口说话。
“怎么啦!是不是大家來的目的,只是想看一看新來的书记长得什么样,如果是这样,我可以很负责任的告诉大家一句,你们沒有失望,任笑天同志不是小白脸,但也算得上是一个俊雅男人!”任笑天调侃的话,顿时就让屋内的氛围为之一松。
“呵呵,这个年轻人,有点意思!”
“看他刚才那么一副凶悍的样子,还真有点怕人!”
“有文有武,有张有驰,嗯,是个人才,看这个样子,说不定灞桥会有救!”
...
听到下面议论纷纷的声音,任笑天对着胡阿炳瞅了一眼,双方眼神中闪过一簇火花,知道局面已经得到了控制。
“各位,如果要议论我个人长得如何的话,建议你们回家之后再讨论,因为我的时间不多,事情却不少,必须要抓紧才行!”任笑天用手敲了一下主席台的桌面。
听到这话,有人哑然失笑,也有人点头称是,这话说得不错,谁都知道,灞桥镇是个烂摊子,人家既然要做事,当然沒有这么多的时间坐在这儿陪着一帮老头子來扯皮。
“任区长,我姓梁,是参加过抗战的游击队战士,这两年來,腿上的枪伤发炎,已经到了要截肢的程度,只是因为医药费得不到解决,才一直拖了下來!”一个满面沧桑的老人,在身边一个小伙子的搀扶下站了起來。
任笑天一听,立即跑下主席台,用手搀扶着老人家:“老人家,你坐下说话,慢慢说,不要着急,你是打小鬼子的功臣,不管有多大的难处,我都会帮你解决的!”
“谢谢,谢谢你,年轻人!”老人沒有想到任笑天会下台扶自己,更沒有想得到对方沒等自己开口说话,就一口给应承了下來,想到以往的遭遇,他感动得只是在口中呢喃着。
现场的人,七嘴八舌地帮着进行了一番介绍,老人家姓梁,叫梁士第,在打小鬼子的年代里,曾经是七里八乡出了名的游击队长,一匹大白马,两把盒子枪,也曾经风光了好长时间,只是到了解放战争的时候,因为腿上有伤才不得不提前解甲归田。
由于这样的原因,解放之后也就沒有能够享受相应的待遇,有了伤病和困难的时候,只能依靠民政上的一点补助金,到了这几年,随着灞桥的经济每况愈下,想要得到民政的救助更是困难,为了这个腿上的伤,他不止一次的找过董海生。
“董镇长是怎么答复你的!”任笑天强忍着心头的怒火,心中知道肯定不会有什么好的答复,要不然,也不会让这个革命功臣如此落魄。
老人沒有说话,旁边一个应该是孙子模样的年青人,愤懑道:“姓董的根本不理我们,说我爷爷是活该受罪,打了那么多年的仗,好歹也应该要认识几个老首长,这么一点小事,根本不应该再來找他的麻烦!”
“混账的东西,混账的话,有钱吃喝,胆敢欠下三万多的吃喝账,却沒有钱给老师发工资,沒有钱给老革命治伤!”任笑天怒不可遏的话,不仅是让会议室里的人为之一震,也让某个在自己办公室等消息的人吓了一大跳。
在这之前,顾老大的落荒而逃,已经让董海生有点胆寒,现在听到这高八度的发怒声,更是有点震撼,这个任笑天,不是一个好剃的头,自己这一次,恐怕是碰上了辣手货。
“老人家,医院说需要多少费用!”发过火之后,任笑天俯下了身子柔声问道。
“市人民医院的马院长说了,不会少于一万五千元元,我也知道,不能全让政府拿这笔钱,已经东拼西凑的借了五千元钱,剩下的钱,确实是想不上办法了!”梁士第虽然落魄,说到要钱的事情,还是有点惭愧,说话的声音不高,脑袋也低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