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地说道:“灞桥梁的事,难就难在人的身上,灞桥有三害,一麻二瘸三瞎子,不把这三个人给解决掉,那是什么事情都沒有法子做!”
任笑天点点头,表示自己已经听说了这三个人的大名,不但与老大董麻子的儿子见过面,被宰了几元钱的过路费,还与老三施瞎子交过手,狠狠地扫了一下施三瞎子的脸面。
正在泡茶的宁丽插嘴说:“老戚,如果小天能解决了人的问題,你能帮得上忙吗?”
在她的想象中,什么‘灞桥三害’根本算不上是什么问題,就凭任笑天这么一股虎气,再厉害的地头蛇也会望风披靡,闻风丧胆。
“能,不但是能,而且是能帮大忙!”戚得标回答的话是斩钉截铁,说完之后,他又耐心解释道:“小天,滩涂那儿,是一块宝地,只要当政的人能够真用心,想要让当地的老百姓富起來,那是一点也用不着费难的事!”
宁丽一听自己的老公说有办法,立即巧笑倩兮道:“老戚,真的是这样吗?既然是这样,先前那些人为什么不做呢?”
“那还会假,我告诉你小宁,全市滩涂系统的人,谈到综合利用与开发滩涂的事,沒有一个人比得上我,过去的人不做,有两个原因,一个就是我刚才说的‘灞桥三害’,只要有这三个人在那儿,什么好事也干不成,就是有资金到了那个地方,也是进了这帮人的口袋,再说,我们原來的那个局长,能不从中索要好处吗?几道关卡一过,真能用來做事的钱,也就所剩无几嘞!”
“老戚,照你这么说,事情还是办不成耶!”宁丽一听,立即皱起了眉头,她那秀美的面庞,即使皱起眉头,也是别有一番风情。
“小宁,这你就不懂了吧!”戚得标得意的一笑,充满信心的说:“现在的资金管理权在我的手上,再有了小天去那儿当政,更是如虎添翼,小天,如果你真能把那‘三害’给降服,我们弟兄二人联手干上一番事业,也能算得上是一段佳话!”
从交谈中,任笑天得知,现在的滩涂局,是戚得标在主持工作,如果不出大的意外,很有可能就是这个便宜姐夫当一把手,戚得标对滩涂的开发,确实是有一套办法。
“小天,只要把到海边的路给修好,滩涂的开发,就算是成功了一半,这笔钱,我有,也可以给你,知道吗?上面拨下來的钱,本來就是这么一个用途,以前不敢发下去,是因为钱到了董麻子那样人的手中,也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你如果说真的想做事,我來扶持你,只是从灞桥到国道的那段路,就要靠你自己想办法喽!”戚得标的话,一点也不打结。
任笑天听得精神为之一振,沒有想得到,一个滩涂局就能帮上这么大的忙,如果再多上一点扶持,灞桥的穷帽子,也不是摘不掉,以前的人,不是不知道这个道理,坏就坏在了一个贪字上,个个都想从中要好处,再好的锦囊妙计也沒有用处。
至于说到路的事,不要戚得标过多强调,任笑天也能理解,这一次的灞桥之行,就已经让他充分领略到了灞桥的路难行,不说开发滩涂的事,就连卢大海那边的西瓜种植和养鸡也无法推广开來。
“老戚,沒有想得到,你会有这么大的本事!”听到自己的老公说得如此肯定,宁丽那宜喜宜嗔的面庞,就象是开了花一般,这女人对于报恩的事,一直是耿耿于怀,今天听到能帮上任笑天的事,心中的喜悦就全部显露了出來。
这种情景看在任笑天眼中。虽然早就有了一些免疫力,也是大呼吃不消,他只好赶忙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姐夫,我知道你说的这个道理,要想富,先修路,不然,再有多少好产品,运不出去,也是空话一句,灞桥到国道路的那一段路,我也走了一回,确实是到了一塌糊涂的地步!”
“小天,我说的就是这么一个道理,到过灞桥的人,都知道灞桥的路难行,去过了一次,都不想再跑第二次!”戚得标颌首。
“戚大哥,如果说有了你的扶持,在海边一带搞滩涂开发,再在西部搞大棚西瓜与家禽饲养,我看,有个一年的光景,老百姓的日子就能有个大变样咯!”任笑天憧憬着美好的前景。
宁丽柳眉轻蹙,有点担忧地问道:“小天,你这么一个人,单枪匹马的去那种地方,能斗得过那‘三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