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來自于最基层的派出所长,又是何德何能获得了这么珍贵的名额呢?
“任笑天,你來说说看,如果让你來选择论文的題材,你会有什么样的想法!”李秉一把自己的目光,投向了坐在两个美女中间的任笑天。
本來,李教授看到任笑天如此作派,就大为不满,估计这不是哪一家豪门的二世祖,就是大款人家的纨绔子弟,既然两者重合到了一处,李教授不介意就用任笑天來开这个头刀。
从李教授开始出題之后,任笑天的大脑就开始了紧张的思考,有了教授提问其他同学的时间差,他也已经考虑了一个七不离八的大致思路,此时听到李教授点到了自己的名,他也就不慌不忙地站了起來,只是他不知道,李教授已经把自己看成了下刀的对象。
“李教授,如果说现在让我选择论文的课題,我的想法是以国内收容遣送的现状为題,从其立法上有勃于人的基本权利,以及实际执行当中,易于发生践踏公民人身权利的现象进行论证!”任笑天侃侃而谈,一点也不怯场。
任笑天的发言,让李秉一大为惊讶,他沒有想得到,一个通常被人当作是只会冲冲杀杀,以粗野而作为自身标签的派出所长,能说得出这么一套明晰的思路。
“任笑天同学,你能告诉我,为什么会想得出这么一个題材!”班上的同学都能注意得到,李秉一的声音,与刚才有点不耐烦的提问相比,有了明显的区别,显得特别的和蔼可亲,甚至还有一种欣赏的语气。
任笑天听到李教授这么一问,也就把收容所与不法商人相互勾结的事,从头到尾的介绍了一遍,由于來自于自己的亲身经历,当然是说得有血有肉,从李教授到班上的每个同学,都是听得聚精会神。
然后,他继续发言说:“从这事发生之后,我就一直在思索,这样的收容所,是对老百姓的保护,还是在伤害,为了这个问題,我也翻阅了不少书本,这一次來学习,我也想通过理论的提高,來进一步的探讨这个问題!”
“好,好,就是要这样,在工作中,不要忘记理论的探讨,理论学习的时候,也要联系实际來进行深化,同学们,你们都要向任笑天同学学习,人家在基层工作,都能做得到这个样子,相比较而言,你们有大把大把的时间,也有更多的机会接触到相关的理论,听了任笑天同学的发言,你们难道不感到惭愧吗?”李秉一说得是意气风发,手舞足蹈。
看到任笑天在开学的第一堂课上,就能够得到教授的如此表扬,班上的同学,有的羡慕,有的眼红,也有人嫉妒,最开心的人,当然要数是易芷寒和徐静柳了,两个美女的眼睛都笑成了月牙形,嘴角也都翘了起來。
袁达明的心思最为复杂,在这么多的同学当中,谈起理论水平來,当然是他要排在第一,为领导当了这么长时间的秘书,就是天天看那些讲稿,也能把理论水平给提上一大截。
沒有想得到,自己竟然会在最拿手的项目上,败给了一个只会和居民、村民说些家长里短的普通警察,如果说,自己今天能够象任笑天这样出彩,也未必不能得到那两个美女的心。
课间休息的时候,李秉一专门找到了任笑天,问起了他原來在学校的学习情况,以及毕业之后的经历,到了最后,他把自己办公室和家庭的号码留给了任笑天,说是碰到什么不懂的问題时,可以随时进行联系。
“天哥,你太棒啦!祝贺你,我太高兴了!”平时一贯都很文静沉着的易芷寒,拉着任笑天的双手,在教室门前的空地上转了两个圈子。
这种兴奋的样子,如果让省警察厅的同事看到,肯定是要大跌眼镜,在大家的印象中,易秘书是一个十分沉稳的女性。
任笑天听到易芷寒的祝贺,有点不以为然的说:“芷寒,不就是回答了一个问題嘛,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事!”
“天哥,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徐静柳娇声地接了上來,有意卖弄地说:“李教授早就说过,要在我们这个班上,挑选两到三个学生,作为自己的亲传弟子,过了这一期,他也许就要收山喽!”
“是呵,大哥,这样的机会是千载难逢,李教授这人的脾气很固执,有钱有权都沒有办法让他改变原则,不是让他看中的人,谁说也沒有用,大哥,加油,我看好你!”赵人迈也在一旁证实道。
任笑天听到大家的议论,心中也产生了一种向往,希望自己能成为李教授的亲传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