规则,就连初始的阵势也不懂怎么排列。萧月冷愈发烦躁,动作也越来越大,棋子和棋盘碰撞发出的声音十分嘈杂,我却头昏得无力去说些什么。
无谓的举动,无谓的话语,无谓的一切!
我到底在干什么?
我的每一次呼吸越发艰难,也不知道是精神上还是身体上的创伤彻底把我给击溃了,只觉得从里到外、从外到里、从身到心、从头到尾全是阴郁的情绪和疲倦痛苦。我需要休息。我深深明白。但是我必须争分夺秒,不然旁边那个还中着蛛毒极端饥饿的家伙就真的没救啦没救啦。
真是奇怪。这种感觉。
被困在绝望之都的感觉。
我把额头放在了冰冷无比的墙壁上,浑身虚软。还不能认输的感觉。
“那个,萧月饼......我稍微休息一下,一会就起来。”
为了不打扰他研究棋盘,我慢慢摸索到另一面的光滑墙壁上,慢慢坐下,抱着膝盖完全顾不上形象地合上了眼。忽热忽冷的身体和一片混沌的大脑让我实在不得不宣告宕机
我会坠入一个深沉的梦里再也无法醒来么?
在梦里无数痛苦的纠缠之下我感觉到一只清凉的手放在了我额头上。
不像是冷淡漠然只往我身上泼一碗水的父亲,也不像是会紧紧抱着做噩梦的我、口水直流着睡觉的师父,不像是老把我踹下床大喊这家伙又犯病了的师兄,也不像关心却也鄙视我的温纸岚。
可我多希望是他们。
我明明睡着了,大脑却变得很清醒敏感,似乎隐约感受到了那孩子静默间的手足无措。他没有呼喊我的名字,只是把我平放在了地上。我除了睡觉这一个念头实在没有其他了,不愿做出反应。
过了多久呢?做了几个梦呢?一分钟、一小时、一天还是一万年?一个、十个、千万个或者无数个?
是什么特别的暖和?明明这样的阴暗潮湿的地底不会有明亮美好的火焰啊。
当良知和急迫的心情强行唤醒了我,我却看见萧月冷靠在我的旁边也睡着了。刘海垂下来就挡住了他安静的睡颜。我的身旁,那一支燃烧到尽头的蜡烛发出最后一点微弱的光。看来我的一觉并不是很久呢,光还没有熄灭......
还没熄灭的,光,那么微弱,却也那么温暖,那么明亮。
胸膛里仿佛已经积满了灰尘,我深吸一口隐约带着异味的墓中空气,继续去解谜,没一会,蜡烛就熄灭了,一切骤然回归黑暗时,我居然倏地感受到了一股巨大的名为“失去”的伤感。原来失去光是这么让人心痛的事情吗。
我得感谢这里的空气还算流通,不然饿不死渴不死也会被憋死。甚至有水,只是没有食物......嗯,如果之前那个老树妖算是食物的话,这里居然还挺不错的。
我在胡思乱想些什么啊。
我一次次调换棋子间的顺序位置,可是似乎全是徒劳无用的。
我很绝望,如果这是一道专门出给巫族人的题目,我该怎么破解?我能怎样破解?
萧月冷睡了很久,当然没有一天一夜那么夸张。他也慢慢醒来时,我已经在绝望地在蜘蛛室那里玩死好几只毛蜘蛛了。我试图敲下挖下那些发着淡淡紫光的荧光石,呵呵,无用。
接着我有些疯狂到饥不择食了,谁说只有萧月冷一个人饿的?我开始眼冒绿光地研究起了《蜘蛛的蒸煮炒烤食谱大全》。但是,我宁愿吃蜘蛛丝都对这个真特么下不了口啊。我甚至想回去打捞怪鱼尸体来做全鱼宴。
于是萧月冷醒来走到蜘蛛室,就是看见我这么生无可恋地啃土(是荧光石,这真的好像师父给我吃过的那种半透明的糖啊)这样一副画面。
他嘴角抽了抽。“我以为你把我丢下了。”
“门还...打不开呢,我有那个丢弃你的...能力么?真要丢你,还不是杀了吃你的肉最......最好。吃糖吗?”
我啃着石头,有气无力地反问。
萧月冷:......你疯了。
我:我是饿疯了。我好想吃月饼啊,冬瓜也可以。
萧月冷:我吃萝卜!
最后我还是被他拖回了棋盘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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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时间不够先写这么多。
—————小剧场————
温纸岚:我师父敢一个人睡觉!
白月寒:我哥也敢!他还敢一个人去外地!
温纸岚:我师父也敢!他还敢吃屎!
白月寒:我哥也敢吃屎!
可怜的我:特么的劳资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