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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安、午安,晚安,一生平安。”
“愿你历经万千波澜,归来仍是纤尘不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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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在温暖的怀抱里慢慢凝聚起那碎散的灵魂时,夜幕已经温柔地包裹整个天空了。
我总是在脑子还昏昏沉沉的时候,就把自己还很恍惚的意识强行生生从泥沼般的梦境和绝望中拔出来。
大概是出于多年谨慎,我已经养成了习惯。
我是被抱着的,抱我的那个人步伐疲倦,走在通往我住处的小巷里。我想起似乎很久以前,我也曾如此静静地抱着他走在无数记忆深处。
走在古墓地下辗转迂回的错综通道中,或是走在沙漠迷离苍宏的古老神殿里。
走在一生只能走一次的路上。
“......我自己回去吧。”我哑着嗓子,没有看他。
我还是不愿意露出自己软弱的一面,好似这么多年以来他真的从未见过一般。
当我以为他已经用沉默无声地拒绝了我的请求时,却听见他长长的一声叹息,终于还是在走出小巷走到城河桥上时放下了我。
我想这大概已经是深夜了,不然为何桥上空无一人,只有漆黑河流的远端亮着星星点点的船灯。却转即苦笑,出了那么大的事情,哪怕只是近傍晚也无一人敢出户了吧。
“谢谢......萧月冷。”我终于回到地面,还是感觉浑身发热。
“谢什么?”他站定在栏杆边上,抱臂,神色漠然,似是好笑地看着我,“为什么不谢你英明的主让你在雪地里长跪不起?”
飘飘的雪已经压满了他和我的肩头。
我有些不太高兴地眯了眯眼,“那你英明的主又为什么让你过来见我?”出口我又再次后悔,皱了皱眉:“......抱歉,不该谈这个。”
我是因为请求皇上才下跪,他却是因为担心我才来找我的,这么说实在是我的不对。
他摇了摇头,“我送你回屋。以及,下次不要再被我发现这样的事情发生了。”
“哦?下次你就对我视而不见、任我自生自灭了对吧?”
“不,我会把你揍一顿再丢到河里去。”
他认真地说,满脸写着“我不是开玩笑”。我忍不住轻笑:“我不会了,你安心。”
“你全身上下有哪一点值得让人感到对你安心吗?”
“哈、哈哈......”
我和他一起慢慢走在桥上。“太后娘娘身体怎么样了?别多心,我以朋友身份问。”
“嗯......不算好也不算坏。”他沉吟片刻,模凌两可地说。
“我说真的啊,陛下确实是小看了外莳戉。”我拍了拍发丝间的雪絮,“古籍上本就记载,莳戉人全都崇信神鬼说,特别是里莳戉的人,自称天族下凡,却从来隐世不好争斗,据说每个里莳戉的人都会些什么呼风唤雨、驱兽降灵的诡术,长寿高大而且从不受病痛侵扰,战场上以一敌百都不成问题。”
“嗯。可是就是这样一个民族,一夜之间被灭族了,还牵连了不少外莳戉的人。如今,早已大不如从前。”他瞥了我一眼,似乎在问我到底为何为莳戉说话,“巫族便是千年前我国先祖驱逐流放出去的皇血罪人,后来加入莳戉偷学了一些不伦不类的诡术,又被莳戉嫌弃居心不良,踢到沙漠里去了。后来巫族以此为耻,奋发修炼这些奇怪的诡术,还越修越邪门了,根本比不上正宗的莳戉神法,但即使沙漠环境极端,他们还是人丁却越发兴旺,又喜好作死,比莳戉还难缠了。连巫族我国也不放在眼里,何况如此一个只是在苟延残喘的莳戉。”
“呃......”这么想来,巫族以前居然被这两个大国像皮球一样嫌弃地踢来踢去?也是让人大跌眼镜啊。我干笑几声,然后恢复了极其严肃的表情。
“冷,你记住,和莳戉对着干的只有死。”锋芒毕露的一句话沉沉地砸在夜空里,语气自信而坚冷,我似是警告,又似是下战书。又像是为了未来不可避免的争端做铺垫。
萧月冷微微侧目,虽然没有什么表情,但空气似乎很压抑。
他最后是因此而死吗?
或是因太后而死?还是因我?
或许是因为实在不愿意听我告诫吧。
“告辞。”
夜色静如无波之湖泊。
晨曦淡如无光之微色。
第二日的我总算是摆脱了高烧的死死纠缠,但是身体还是在一阵又一阵的病痛中发出着不敢重负的嘎吱声,忍吧,没办法,太脆弱的木偶如果没有能护它周全的人珍爱,那就只能拿去当柴烧。
在清早温纸岚匆匆赶来撕掉温柔的皮对我一阵破口大骂之后,我顶着晨曦又拖着病体地去托有些交情的几位老友替我去跟皇上迂回试探,等太阳从地平线完全脱身伸着懒腰的时候,我自己已经换好一身精神简练的银纹白衣准备出门查案。
没想到街外如此冷清,我有些好奇那那日宫中发生的事情是不是也已经满城皆知了呢?
李家府邸门口,几日以前才见到的李斐樊跟皇上派来的岳文圆在对话,旁边几个侍卫跟在他们身后。
李斐樊真的是瘦了太多,可以看出身体比起几日前非常虚弱,宛如大病了一场,眼睛严重泛红,我不用多想就能猜出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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