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让外人看到了。”
狄咏接过甘奇的亲笔信,拱手大礼:“大哥,大哥,这一辈子,你都是我狄咏的大哥。我狄咏愿为大哥牵马坠蹬,以大哥马首是瞻。”
这一刻狄咏心中的感动与感激,溢于言表。甘奇如此为狄青的事情奔波,这份恩情,狄咏亲身经历着,更在狄咏的心中。所以狄咏才会说出这般的话语。
甘奇扶起狄咏,也不多言,只是嘱咐着:“路上一定不可耽搁了。我还有要事要处理,先从水路回京。”
狄咏闻言也不多问,只是双眼通红,泪不轻弹,口中说道:“大哥,一路小心。”
甘奇点着头,催促着:“你们快走,路上即便把马累死了,也不能耽搁。”
“嗯,嗯!”狄咏忍着泪水。
甘奇翻身上马,带着赵宗汉、周侗、甘霸三人,飞奔而去,还是下午半晌,一切都在与时间赛跑。
狄咏朝着甘奇的背影,一礼再拜,抬手揉了揉自己的眼眶,开口大喊:“走,把粮食都绑扎好了,快走!”
几十个汉子,几十辆运粮的车,往南而去。
兴许还要感谢这个大宋朝的商业繁荣,若非是这么一个宽松的社会,粮食这种东西,是不会大批量在商家手中以商品的形式流通的。
狄咏带着几十车粮食星夜兼程往南赶。
过了乐昌一百多里的大军里,狄青朔夜难眠,白发苍苍,站在大帐门口遥望着北方。
远方的大江水道上,一艘不大的船只,船帆鼓起,直奔下游。
船尾之处,甘奇背风而立,也正在遥望南方,口中说了一句话语:“这个国家,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国家?”
赵宗汉站在一旁,听着甘奇的话语,不知为何有些难受,心中莫名起了一些惭愧,这种惭愧也不知如何解释,兴许可以解释为这个国家,本是他赵家的国家。
但是赵家的臣子,立下如此功勋,却又差点被逼上了万劫不复的绝路。
不知为何,甘奇忽然转头看着赵宗汉,开口问得一语:“献甫,你有没有想过一件事情?”
“什么事情?”赵宗汉问道。
“天子之尊。”甘奇在这一刻,在赵宗汉面前,没有丝毫藏着掖着。
赵宗汉闻言大惊,连忙答道:“道坚,可千万不能如此胡说八道,这种事情,万万开不得玩笑。”
甘奇挤出了一点笑意,点着头:“嗯,这种事情不适合开玩笑。”
赵宗汉此时又答得一语:“我从未想过这件事情,一点都没有想过。道坚以后万万不能再胡说此事了。”
甘奇点着头,看着赵宗汉,这一刻,他好似想从赵宗汉眼神里看到一丝丝的欲望。
奈何,赵宗汉眼中,还真没有一点欲望,一丝一毫都没有。
是啊,赵宗汉这样的一个人,哪里会生出那些多余的野心欲望?
甘奇摇了摇头,只转头大喊一语:“船家,再快一些。”
头前的船家也用喊声答道:“客观,都满帆了,这个季节风力也大,最快的速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