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段飞的话引起了堂下百姓们的轩然大波,简简单单的一个周安杀兄案,谁想得到背后竟然隐藏着这么多的惨事,百姓们原本都痛恨周安的,听了段飞的话,几乎都同情起他来,同时也都产生了怀疑,这个案子,真的不简单啊!
周安在一旁跪着,第一次听到家中的消息,他顿时傻了,三年来他一直坚持着,要为自己洗冤,然后重新回到那温暖的家中,照顾大嫂和侄儿,迎娶刘卿芸,重新过上幸福美满的日子……他做梦也没想到,这一切都已成泡影,侄儿死了,那可爱的小家伙啊……家业没了,嫂子和刘小姐都被那王世勇给强娶成了他的小妾……这都是为了什么?为什么啊!
就在何总捕被段飞质问得无言以对的时候,周安终于哭了出来,他嚎啕着对天大叫道:“天啊,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周安做错了什么?可怜的小郎,可怜的嫂子,可怜的卿芸……你们……噗……”
周安狂喷一口鲜血,然后昏厥过去,堂下的百姓们见状都叹息起来,有人叫道:“真是惨啊,这个叫王世勇的人究竟是什么人啊,怎的落井下石将周家害得这么惨啊?”
段飞大声说道:“错了,你们都想差了,这王世勇不是落井下石,这个井分明就是他挖的,大家不是很好奇为何他在周登死后就立刻夺了他家产,并将周氏抢走送去王家开的青楼中吗?请大人派人请医生为周安医治,之后我再慢慢为大家解惑。”
钱如京喝令衙役请大夫为周安医治,并且吩咐道:“一定要请位最好的医生,倘若周安出了事,我唯尔等是问!”
衙门里也有处理这种紧急情况的药物,在给周安灌了一些保命的药粉之后,两个衙役跑着去请医生,段飞请苏蓉上前查探了一下周安的气色与脉搏,苏蓉悄悄输了些内力到周安体内助他打通淤塞的筋脉,周安再喷一口淤血,醒了过来。
苏蓉朝段飞点点头,然后退了下去,段飞继续控制堂上堂下的气氛,大声说道:“三司会审周安的第一日,我不断询问周安可曾与人结仇,周安懵懵懂懂只说没有,事实上这是他宽宏大量,而别人却未必有他这么好的度量,周安,过去的事情已经过去,你镇定心神,我有话问你。”
周安摸干脸上的眼泪,他哽咽着说道:“大人请问。”
段飞说道:“你说自己没有仇人,那么王世勇这个名字想必你也不记得了,但是你可记得三年前的春天,你与刘卿芸小姐相伴出游,在路上遇到了一个无赖公子……”
周安神色一动,惊呼道:“不错,那天我们确实遇到了一个无赖,他……他调戏卿芸,我上前阻止,被他命家奴打了一顿,若非路上行人太多,只怕他就要将我打死了,难道那无赖便是王世勇?”
段飞说道:“不错,那便是王世勇,你现在当知道我当日为何反复询问你是否与人结仇了,你虽然不以为意过了就过了,不过王世勇可没忘记你侮了他面子,睚眦必报地一直记在心中,他设计引你兄长每日都到他开的赌场里赌博……”
‘啪!’大理寺正薛大人喝道:“段飞,你信口雌黄些什么?无凭无据的你可不要胡乱攀咬,否则别怪我轰你出去!”
段飞微笑道:“大人请听我说完再做结论不迟,我相信在场的百姓也都想听明白这个案子的起因经过,要证实也不难,就看大人愿不愿意了。”
“就是,让他说完,就算是杀人犯也有辩驳的机会呢,大人让他说完吧。”一个百姓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