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屋内突然没了皇甫容若的声音,众人心里清楚,八成是哭昏了过去。
皇甫容若既然哭昏过去,自然就不会有人出来通报老爷子的死讯,所以皇甫容若的哭声一停,外边的人就都把目光看向了站在前边默然不语的皇甫雷震。
家主皇甫雷明不出,宗老皇甫正风又不会问闻这些事,曾差一点当上家主的皇甫雷震自然就是众人心中的出头之人。
皇甫雷震没有动,即便皇甫容若哭昏过去,里边还有雨凡,他肯定不会也昏过去,所以他还是要等。
皇甫容若抬起头,仔细的看了看皇甫天从,见爷爷一反先前精神前所未有的好,没有一点将死之人的征兆,当下展颜一笑,急忙擦去脸上的泪水。
“敢问当年与老爷子交手之人是谁?”
雨凡见皇甫容若出去后,才转过头来笑着问皇甫天从。
皇甫天从表情严肃的凝神看了雨凡一霎那,忽然笑道:“想必我再怎么问,雨凡也不会告诉我?”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老爷子得体恤我们这些当晚辈的。”雨凡笑。
“你,你,你。”
皇甫天从伸出干枯的手指点了他几下,才无奈的道:“心辉,也就是现在人们所称的心老。”
“是他!”雨凡的语气中带着些许兴奋。
“我不知道你们之间有什么恩怨,但是雨凡你一定要小心此人。”
皇甫天从虽然几十年一直卧病在床,但心智非常,年老识广,从雨凡的些微表情中就能猜到一二。
“谢谢老爷子关心,以老爷子的修为,怕用不了几个月,就又可与那心辉一战。”
“哈哈哈,自然,就是雨凡不说这个,待我养好精神之时,就是与他再战之时。”
皇甫天从人似骷髅,但精神昂扬,异常兴奋。
先前他对心辉的意念秘法还有余悸,但死过一回后,心中再无惧意,更何况他隐隐觉得,雨凡传来的那股神秘力量,似乎可克制心辉的秘法。
只是雨凡既不愿意说,皇甫天从也无法勉强,毕竟说起来,他还是自己的救命恩人。
只是对雨凡这里,他不知不觉心中存了一些敬畏。
这伤,几家的老古董都束手无措,而雨凡竟然抬手间就让他出现了根本性的逆转,虽然看起来雨凡只有宗师境界,但皇甫天从却总觉得他比任何一家的老古董都让人难以揣度。
客房极尽奢华,白玉吊顶,上有刻画,以天然色彩涂之,精妙雅致。
厚厚的古阿拉伯羊毛地毯,踩在上边,就像是在云朵上漫步。
灯罩以颗颗水晶点缀而成,洒下的灯光如梦似幻。开关四周清一色的红玛瑙,堆积排列的极为内涵。
古瓷名画,超级家俬。
眼之所见,手之所触,脚之所踩,鼻中所嗅,无不让人有种‘古来帝皇未必如此’之感。
晚上,极度高兴的皇甫容若要陪重获新生的爷爷聊天,所以二人就跟剧组请了假,明天一早赶回去。
雨凡就被安置到了这样一间奢华的不像样,绝对腐败的客房里休息。
“又是人生闲暇时。”
雨凡重重的坐倒在沙发上,开始搜寻最近有没有什么好看的电影电视剧娱乐节目什么的。
刚搜到一台相亲节目,准备津津有味的观看时,雨凡神色微动,右手往旁边轻点,空中出现了一个大屏幕。
“大哥!”
画面还没出来,雨凡就笑着喊道。
“你小子跑到哪里都不让全国人民省心。”
随着温文尔雅的声音传来,一个斯文儒雅带金丝眼镜的青年就显现在了画面上,正含笑看着雨凡。
“劳大哥挂心了!”雨凡在沙发上一抱拳。
“你让我查的事我查清了,什么时候过来一趟,跟你细谈。”
这个大哥正是上次雨凡在龙兴时通话求助的那个人。
“别介,大哥,你先跟我说说结果。”
雨凡身子梦地坐直,神情有些紧张,急急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