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就能叫人皮开肉绽。十几棍下去必定血肉纷飞。
几十棍下去若还能不咽气的要么是行刑的锦衣卫校尉放水,要么是自身体质极好。
“打!”
随着刘传宗一声令下,锦衣卫开始行刑。
每一名犯官两侧都立着两名锦衣卫,他们保持着极佳的默契,一个人挥棍的时候另一个人则静静等候,如此反复。
这些犯官自知受刑不可避免也不挣扎,只高声痛骂着厂卫。
刘传宗心道这些人真是一帮贱骨头,上杆子的抢着受廷杖。
仿佛有了廷杖的经历就能光宗耀祖一般。
十棍下去,犯官的臀部已经裂开了几道血口子,鲜血顺着口子流出来,染红了他们身下的青石板。
这些犯官的斥骂声渐渐变弱,有的已经开始哀嚎。
二十棍下去,有的犯官臀上的皮肉已经被打烂,身子娇弱的直接昏死了过去。
锦衣卫校尉取来了清水泼在了昏死官员的脸上。这些官员一个激灵又醒了过来。
“接着打!”
皇帝陛下说不要打死人,刘传宗自然不会违背圣意。
可他也不会轻易的放过这些犯官,至少也要把他们打一个半死不活。
“奸佞莫要猖狂,你便是打死了我,还会有后来人继续劝谏圣上,你们休想蒙蔽圣听!”
如今只剩下刘道也一个人痛骂了。
对此?刘传宗自然极为不爽。
这些文官一个个自诩清正刚直,仿佛全天下只有他们是好人。
实际上这些人肚子里满满的男盗女娼,着实是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咱家劝你还是省省力气吧,留着些力气继续给皇爷写奏疏才是啊。”
面对刘传宗阴阳怪气的挑衅,刘道也猛然抬起头,啐出一口带着血沫子的浓痰。
“阉狗,你不得好死!刘谨魏忠贤就是你的下场!”
刘传宗的神色突然一变。
刘谨和魏忠贤都是大明朝曾权倾一时的大太监。只是这两个人的下场都不怎么样,一个被正德帝凌迟处死,一个被崇祯帝下旨赐死。
刘道也把刘传宗比作刘谨、魏忠贤,刘传宗如何能不气。
哼,你咒咱家不得好死,咱家便咒你生不如死。
刘传宗冲马利使了个眼色,他立刻心领神会。
刘公公不叫打死人,却可以打残人啊。
打伤与打残,这其中恐怕就是施刑时的位置、力道的一些变化。
反正这些文官都不是好东西,便是打残了也没啥。
马利走到刘道也身边,冲身旁的锦衣卫校尉低声耳语了一番。
那锦衣卫校尉轻点了点头,将刑棍往下偏了偏,继而用力砸去。
“啊!”
粗重的刑棍狠狠的砸在了刘道也的左大腿上,原本一直在痛骂厂卫的刘道也骂声戛然而止,继而发出一声惨呼。
这喊声实在太过惨厉就连行刑的锦衣卫都有些不忍,生出了一丝恻隐之心。
毫无疑问,刚刚那一棍子打折了刘道也的大腿骨,那锦衣卫校尉甚至听到了骨头碎裂的声音。
不过这丝不忍稍纵即逝,他还是要继续行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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