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紧咬。
“对,你是来报仇的,不能忘了。”
“可夜后已经得到制裁,我心愿已了。”
“你确定她就是你的仇人?”
秦洛的提问让她猛然想起胥兰说的话,辛慕否认十七年前推莫莲之下楼,换句话说,真凶不是辛慕。
秦洛露出正中下怀的表情,但很快便失望了。
千叶的情绪虽饱满却并不高涨,稍时便连连摇头。
“可贺冲不希望我继续报仇,他不愿我今生今世沦陷在仇恨当中。”
秦洛拱起两道眉,眼珠子嘀溜转,稍时,决意加重蛊惑,从怀里掏出块怀表。如同所有催眠大师一样,他用这只怀表将千叶催眠。
“你躺会儿,听我先跟你讲个故事。”他走过去将她放低,千叶便平卧在沙发上。
虽闭上眼像进入睡眠状态,脑子也是一片安宁祥和,但关键意识始终亢奋,她专心致志的聆听起他即将讲述的故事。
“故事,我喜欢听故事……”她梦呓般说,一双睫毛微微发颤。
秦洛伸出右手抚摸她的额头,小指长长的指甲像枚毒针。
但她丝毫没有想抗拒的意思,恰恰相反,一种踏实与信任弥漫全身。思绪在腾云驾雾的漂浮,身体舒缓而轻盈,连重量也消失了。
她感到秦洛在身旁坐下,不远不近好似团炉火,稍有靠近还觉得发烫,一旦远离又寒冷无比。她下意识拉了拉他的衣襟,秦洛便正式开始了那个故事。
“这是个关于仇恨的故事。从前有个帮会,拿现在的话说就是黑社会。黑社会给人的印象总是一群不务正业的混混四处惹事八方抢劫,搅得周边鸡犬不宁。可我要说的这个帮会不一样,他们不作恶也不欺负百姓,即便有时去抢点财物,也只对那些作威作福、欺凌弱小的富人下手。这全拜帮会大哥的为人所赐,他仗义耿直,光明磊落,绝不干恃强凌弱的事。非打个比方的话,有点像当年的土匪,占山为王自立门户,只向大户人家寻财问富,绝不欺压良民百姓。”
她听得入迷,闭眼问:“这个帮会大哥一定很受尊敬吧?”
“是,他简直是弟兄们眼里的偶像,对手下很好也很信任,但也正因如此,他后来遭小人暗算,下场十分凄惨。”
“发生了什么?”
“帮会有自己的生意,打理得风生水起,入账相当可观。赚了钱的大哥没只顾着自己吃喝玩乐,而是把大部分钱拿去接济周围的穷人,大家对他赞誉有加。不过很快帮会里出了害群之马,不仅夺了他的权,还赶尽杀绝,将他的妻儿家眷杀了个精光。”
“啊!”
秦洛那蛇一般的手轻轻抚慰了一下她的小臂。
“你想问是谁害了他,对吧?说来可悲,害他的人正是他最信任的弟兄,帮会里的老三!”
“老三……”
“帮会鼎盛时弟兄加起来几百号,为便于管理,大哥立了两名心腹作左右膀,人称二当家与三当家。谁料那老三是个不安分的,又娶了个歹毒婆娘日日教唆他篡权,于是设局挖坑害了大哥。大哥没什么心眼,只知道为人不晓得防人,竟中了身边人的道。”
“还有个二当家呢,他没发现吗?”
秦洛咽咽唾沫,稍有迟疑。
“二当家眼拙,没觉察出老三的异样,等发现时为时已晚。篡权的老三给了两条路,一是继续留在帮会当二当家,跟他狼狈为奸,二是当场自刎为大哥陪葬。”
“他怎么选的?”
“哎,他怎么肯与老三狼狈为奸呢,当即表示反对,与老三火拼起来。无奈老三人多,打得他落花流水,从悬崖跳下去摔了个粉身碎骨。”
“天哪,这么说那个老三一下害死两个兄弟!”
“没错,这种十恶不赦的人,你说该不该找他报仇?该不该让他血债血偿?”
“该!”
秦洛将视线停在远处某个不确定的位置,拳头攥得咯吱作响。
“今晚就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啊?”
“没错,那个夺权害人的无耻之徒就是贺占霆,他现在躺在床上无法动弹,我要你去杀了他。”
“我?为什么要我去杀他?”
见她提出质疑,秦洛收起义愤填膺的表情,转而慈父般抚摸着她的脸。
“因为贺占霆和辛慕狼狈为奸,他俩夺权后对大哥的亲人家眷一个没放过,你妈妈便是其中一个。”
“我妈妈?”千叶开始扭动身躯,想从懵懵懂懂的催眠状态中清醒。
秦洛却一把将她摁住,似乎觉得还没到理想状态。
“莫莲之当年跟帮会大哥郎情妾意天造地设,不想被奸人所害,跟着遭了殃。如此不共戴天之仇,你难道想就这么算了吗?”
“你,你是谁,你怎么知道这些?”
秦洛冷冷道出了自己的真实身份:“我就是你日夜想见的神秘人,朱古力。”
“朱古力!你是朱古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