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姐姐陪烙烙睡觉觉。”
“好,姐姐哄你。”
楚浸染把烙烙抱到怀里,低声唱着儿歌:
“夏天到,
知了叫,
小鸟躲在树枝上,
小狗呼呼睡大觉
洒水车,
嘟嘟叫,
来给马路洗澡澡。”
烙烙在楚浸染的儿歌里,揉着眼睛打着盹,一会儿,便呼声大作。
楚浸染把烙烙轻轻放到病床上,肚肚盖上小被,走出烙烙病房。
然后到缓冲区,清洗,消毒,出了传染科。
她听到有哭泣之声。
“大夫,求求你啦,我闺女不治了,我已经治不起了,为了这个生病的孩子,我把房子都卖了,倾家荡产了,他爸生气,跟我离了婚,就彻底不见了。可是,我闺女的病什么时候能好啦?我已经再无钱给她治疗了。”
一位农村妇女拽住奚望的白大褂,抹着眼泪,不停絮叨着。
奚望扶起那女子,好言相劝道:“大姐,您站好,你的孩子叫什么名子?告诉我们,我们会加快步伐,尽力救治。”
“大夫,她叫柳春雨,今年5岁。”
奚望紧紧握住农村妇女的手,诚恳地道:“好,大姐,咱们都得坚持,不抛弃、不放弃,相信再过几天,你们母女就会团聚的。”
“真的?”女子仰起带泪的眼睛,泪光闪闪却带有希望。”
“真的,回去等着好消息吧,无论身处何地,给孩子一个温暖的家,给自己一个心灵的归宿。”
楚浸染从奚望身后下了电梯,可奚望那熟悉的笑容,谦和的话语仍在耳边回荡。
“奚望…如果没有…”
楚浸染的心仍然不能卸下那份沉重,如果不能卸下那份沉重,心灵的归宿又在何方?
电梯门开啦,楚浸染擦掉腮边泪走出电梯。
“楚大夫,老李,是楚大夫耶!”
“真是楚大夫。”
“楚大夫——”
楚浸染抬头,见同安月工肠科李主任和他又高又胖的媳妇,李佳成、李佳音妈妈奔了过来果断拉住楚浸染的手,激动道:“楚大夫,谢谢你!我听曾院长说佳成、佳音身上病毒已经好得差不多啦,谢谢你,楚大夫,如果不是您坚持做这个试验,我们佳成、佳音就会没命的,楚大夫,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我们好吗?”
楚浸染扶起佳成妈妈,笑道:“大姐,就是因为你的反对,才激起我满腔热血,要把这个试验做到底,所以,我该谢谢你们才是。”
佳成妈不好意思笑道:“那咱们是不打不相识?”
楚浸染笑道:“打后出战果,吵后出成绩!”
“好,楚大夫果然心胸开阔,哈哈哈哈。”
多少事,都在笑谈中,化掉。
一周后,孩子们陆陆绪绪走出了普和医院和隔壁的福安医院。
进院有悲伤,离院亦有悲伤。
日夜相处,早把此处当作家,看到孩子们一个一个离院,几个大夫护士对着这些小儿依依不舍。
路子仪一家早就听到烙烙痊愈的消息,几次打听,今天终于开心地接烙烙出院。
“浸染,能让烙烙跟我们住一阶段吗?我妈妈和老路都想着烙烙,为了让烙烙有更妥善的照顾,你看,董姐又回来啦!浸染,同意吧!”
“浸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