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去的慢,那偌大的清洗机器,别再把胸牌给搅坏了。”
楚浸染一听,有道理,等到中午换班,楚浸染赶紧摘下防护,走出传染病区,向后面洗衣房走去。
洗衣房在药品研发中心旁边推杂物的一个小楼房里。
楚浸染走进此座小楼,见一楼大部分房间紧锁,估计在二楼,遂从台阶上楼,见几个洗衣工正在把满医疗床单、被罩、枕套分门别类,放到大的洗衣机里清洗。
楚浸染靠近,洗衣机轰鸣。
楚浸染见洗衣工都在专注地干活,便踮起脚尖,跨过需要清洗的白色,走到一个洗衣工面前,靠近她说:“师傅,您知道大夫的工作服在哪洗?”
“没听见。”
楚浸染用手拍拍这个四十岁左右清洗女工后背,女工这才回过头来,见楚浸染用手比划带大声问着什么,好一会,对方才听出究竟,用手指着大声吼道:“你是哪科的?”
楚浸染吼道:“新成立传染科的。”
那女工一听,退后几步,说道:“尽头,那个潘大夫,他专门清洗你们传染科用品,你去问问他好啦!”
“潘大夫?好的,谢谢您!”
楚浸染道谢后,向这个大通透房间尽头方向走去。
楚浸染还未走到房间尽头,浓浓的消毒水味便阵阵传来,待楚浸染走近,看到一座巨型洗衣机正在搅动着。
楚浸染仔细找寻,见大洗衣机旁,一个男子正低头翻来覆去看着手中一块胸牌。
楚浸染凝神细看,这师傅手上的胸牌不是自己的又是谁的。
她弯下身子,甜甜地叫了声:“潘师傅——”
仿佛潘师傅并未听见。
楚浸染见潘师傅专注地看着手上的胸牌,并没有什么反应。
于是楚浸染声音放大的偌干声贝。
对方还是无动于衷。
楚浸染觉得再叫下去也是白费气力,于是她走近,用手轻轻拍拍潘师傅的肩膀,叫道:“潘师傅——”
坐在小马扎上的潘师傅一个激灵,站起身来,回头看着楚浸染。
四目相对,楚浸染不敢相信眼前之人,他他他不是大学谈了多年的前男友潘峻玮是谁?
看到眼前人,楚浸染百感交集,心如滴血,同样的夏天,同样的娇阳似火,自己千万遍地寻找,有好心同学告诉她,潘峻玮的身影出现在东郊鸿鹏苑小区。
她第一时间赶到东郊鸿鹏苑小区,发疯地敲每家住户的门,问着每位业主,有没有看到手机上的这个人,在业主的羞辱和不耐烦的训斥下,她坚持找完每一户,三千多个家庭。
每找一户,她心里失望便多了一点,每找十户,心里失望便多了十点,待整个小区都找完,楚浸染知道,他不见了,他是故意躲了起来,成心让自己失踪。
那些日子,自己怎么过来,她不知道,只知道如果不是烙烙,她将走不下去,只因有了烙烙,无暇顾及其它,她才能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