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还好,浸染并无大碍。
又一辆车,在他们身旁嘎然停止,连着几辆车都演变着惊心动魄刹车。
楚浸染哭道:“若我母亲当时的刹车也这么好,她就不会死。”
“没有刹车,我他妈已经撞死你们俩傻B了。”
一连串的脏话从车窗连惯而出:“干什么啦?大晚上的,演什么戏呀?都不想活了?两个傻B。”
一口唾沫唾到奚望脸上。
奚望摆着说,不停地说着:“对不起,对不起。”然后拼着命把张牙舞爪的楚浸染甩到马路牙子上,然后恶狠狠地冲着浸染叫道:“楚浸染,你不要命了吗?你给我冷静点!”
“是,我不想活了,我要杀了江南。”
楚浸染扒开奚望,跌跌撞撞再次冲向公安机关。
奚望快跑几步,一把拽住楚浸染,撕心裂肺地叫道:“楚浸染,你给我听好,阿姨已经死了,她在九泉之下,不希望你再有个三长两短楚浸染,你一定要好好活下去,你不要再这么冲动呀!江南会受到应有的惩罚的,你听到吗?”
仿佛用了最后一点力气,奚望闭上眼睛,冷抽着气,把手再次抚到自己腰眼上,试着让自己身子站直些,可惜,站直更觉得腰眼锥心的疼痛。
“阿姨?你还记得我母亲是你阿姨?奚望,报答我母亲的时候到了,替我进去杀了这个女人。”
“楚浸染,你冷静点。”奚望疼得快要说不出话来。
“我冷静不了。”
楚浸染用手拍着自己胸口哭道:“我一直以为,是我父亲贪恋江南的美色,却不料,是她为了骆光耀的医药费不惜做下流坯子,环环绝杀,逼得我父亲走向犯罪道路,逼我母亲走向生命绝路,我竟然还替她和骆光耀的孩子傻傻救治,出医药费,心灵熬煎。我是大傻瓜,我真是个大傻瓜,奚望,你替我杀了她!”
说着楚浸染拽着奚望,向公安机关跑去。
“楚浸染,你冷静点,楚浸染?”
奚望拽过如疯子般的楚浸染,猛地一甩,楚浸染脱手而飞,摔倒在地。
奚望飞速扑上前去,查看楚浸染的伤情:“小染,你摔伤了吗?”
楚浸染歪着头,轻蔑地笑道:“既然你是旺哥哥,你就应该找江南报仇,因为你的恩人被她全害死了。”
“咱们走吧!喂小兔的时间快到了。”
“不,我不想喂小兔,奚院长,我不想再做实验了,我放弃。”
奚望听此严厉地说:“不行,你必须将此事进行到底,这是你的职责。”
楚浸染缓缓从雨地爬起,大哭道:“可是,我走不下去了,奚望,你知道吗?当一个人的信念没了的时候,所有一切都是累赘。”
奚望擦掉楚浸染脸上的泪水,轻柔地道:“别说傻话,小染,烙烙还在重症监护室等你。”
“不要再跟我提烙烙,他的死活,跟我没有关系。”
“不行,楚浸染,你给我听着,你必须给我喂小兔,我不管你的个人恩怨,但医者仁心,烙烙既然是你的病人,你就有权力把他救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