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一个箭步,冲到楚浸染和江南中间,叫道:“小染,不要。”
楚浸染收不住势,一脚踹到了奚望腰眼上,奚望身子一软,差点扑倒在地。
楚浸染惊愕地看了一眼奚望,嘴里喃喃叫道:“对不起,你怎么——”
这时,江南扒开奚望,扑通跪到地上,冲着楚浸染磕头大哭道:“浸染,原谅我,我也是没有法子呀!我爱光耀,我不希望光耀死掉,他还那么年轻,他死了,我所有的梦就都没了。可是你知道吗?光耀的医药费真的会把人逼疯,每个星期的化疗,化验,查血,白细胞是多少,高了低了,低了得用升白药,高了又怕细菌感染。我俩上班准备结婚的积蓄,仅仅几个月,全部被他的病花光,没钱就意味着光耀离死亡只有一步之遥。浸染,你知道那种失望吗?就象悬在光耀头上的达摩克得斯之剑,时刻威胁着光耀的生命,我不能让光耀就这么死掉,我要救他,纵然我粉身碎骨,低到尘埃里,我也要弄钱替光耀治疗下去。”
“江南,你低贱,无耻,你为了骆光耀一人,害得我父亲公司上千员工全部下岗,害得我母亲驾车身亡,害得我全家家破人亡,江南,世上怎会有你这样的奇葩女子,你真是会赚钱呀!脑洞大开也想不出你这种下贱的赚钱的方法。”
“我知道,我是没法子呀!”
江南的眼睛仿佛是个泉眼,有着流不干的清泪。
“治疗不到两年,我们已经债台高筑。大夫看光耀病情已经稳定,提出若要根治光耀,必须进行造血干细胞移植。我问大夫,若要进行造血干细胞移植,还得多少钱?大夫说医药费、住院费、营养费,总要有个几十万吧!”
江南惨笑道:“那时我们已经欠外界一屁股债,光耀父母家更是家徒四壁,又怎能拿出大几十万继续供光耀治疗?若要进行造血干细胞移植,我又得怀孕生子,用孩子的脐带血进行造血干细胞移植;若进行造血干细胞移植,光耀就更不能离开北京了,那时,我们住宿、吃饭的花费怎么办?掂量来掂量去,若要在北京有个住所,再加上光耀的治疗费,最少得有个上千万。上千万?对于我们普遍人来说,无疑是天文数字,可对于我这个酒店经理来说,迎来送往,哪个不是商贾巨富?”
“所以你挑选来挑选去,挑选上了我的父亲,因为我父亲在商人当中长相谈吐都不俗,看起来最为儒雅,举止又最为斯文,对不对?”
“对,另外,我听说你父亲和你母亲两人感情最好,不象某些男人,天不怕地不怕,恨不得把家中结发之妻一甩了之。所以,此事有害怕才有切入之点,有切入之点,此事才能成功。所以,我选择你爸爸,因为你爸爸这种男人爱惜自己的名声比爱惜自己的生命还甚,最怕的就是一哭二闹三上吊,所有纠缠拿捏,我干酒店经理这么些年,没有出什么事,就是因为我比她们都狠,因此他们没人敢欺负我。我的所有的手段用来对付你父亲那点伎俩,足够了。当然,光耀是不知道这些的,若光耀知道这些,他宁愿不治病,也不会让我做这些,他对我所做的一切会不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