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啦,这RH阴性血本来就比较宝贵,你们又耗时耗力,这点是应该的。”
男子一听,踏实下来。
奚望指着抽血的女人问:“这位女士是您——”
“我媳妇,就因为是个熊猫血血型,我们怕孩子生出也是这个血型,所以,我们结婚多年,连孩子都不敢要。”
奚望笑着摇摇头道:“正因为独一无二,才显得与众不同,没必要为将来的事而忧愁。”
“那院长,你的意思是我和我媳妇能要个孩子?”
“趁着年轻,生一个健康宝宝比什么都重要。”
“好,听您这位院长的,今天回家我就活动,以后,再不用戴套套,隔靴骚痒了。”
奚望微笑点头。
这时,女子按着止血贴从检验科里出来,撒娇地叫着:“老公--”
男子屁颠屁颠迎上去,腻腻地叫道:“媳妇,想吃什么?说--”
楚浸染上前一步,对那位男子摇头道:“这位先生,在没献血之前,是不能用餐的。”
“不是,老公,我想去看看我的血即将救助的孩子。”
男子听了媳妇的话,眼光转到奚望身上,用探寻般地目光问奚望。
见奚望微微点头,男子笑道:“媳妇,他们同意了,你刚抽完血,能活动吗?”
男子媳妇笑道:“老公,还没献血呢!400CC,就是个小Case,一切任我行。”
楚浸染在旁边听了那媳妇的话,心里叫道:“看这女人弱不禁风样子,听这话却是气场强大,佩服有加呀。”
两人随着奚望楚浸染来到传染病院重症室,找到烙烙的主治医师冯钟义。
奚望向冯钟义说明情况,冯钟义点头道:“可以是可以,但必须注意传染。”
那媳妇快嘴道:“听说这病不传大人,只传小孩,大夫,我们又没孩子,应该没事的。”
奚望冷冷道:“不行,若你们不注意防控,身上是病毒携带者,出去就会传染更多的孩子。”
男人一听此话,点头哄着媳妇道:“院长说得对,媳妇,咱们也得防止病毒,咱不当寄宿者,噢?”
女人同意。
几人几层衣帽手套齐全进入重症室,楚浸染看到烙烙躺在病床上,小小的氧气罩把半个小脸都遮了去,这么多人来,烙烙也没有抬起眼睛,再见氧气罩下,灰白青紫的肌肤,手背早就青紧一片,浸染知道那是输液所至。
楚浸染泪眼迷离看着烙烙,知道烙烙全身系统衰绝已到极限,若没有新鲜血液进入,恐捱过不过这两天。
想着这些楚浸染就觉得万箭穿心。
突然听到一声哽咽,楚浸染回头,见江南身体摇摇晃晃,楚浸染揽腰抱住,只得把江南带到换衣间,把江南身上防护服、以及防保手套扯下,然后替江南消毒后,把江南带到重症监护室外。
江南满脸是泪,揪着领口衣服不停摇着头道:“我受不了了,浸染,我真的受不了了,让我替烙烙去死吧!我罪有应得,让我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