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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小鹿叹息一声轻轻道:“对不起,大夫,我又给你们添麻烦了,我以为我能行,我以为我这个毛病现在已经不是个事,却不料,我的心理还是接受不了针和血。”
一旁的男友,见陆小鹿舒醒,扑了过去,拿起陆小鹿的玉手亲吻着,流着泪道:“小鹿茸,你吓死熊宝宝啦!熊宝宝以为我的小鹿茸再也醒不过来了。”
陆小鹿对男子展开一脸娇媚的笑容,然后歉意地用眼光扫过眼前的人,随意地问浸染道:“那位替我抽血的大夫呢?吓坏了吧!”
浸染把棉签拿起细看,见陆小鹿的胳膊已经血凝,细心地替陆小鹿针眼处又贴了一张止血贴,然后对陆小鹿说:“你的男朋友一记窝心脚,把我们那位抽血的大夫从中国踹到了非洲,踹的头破血流、心脏俱损,陆小鹿,你说应该怎么办吧!”
陆小鹿一听,睁大的眼,用责备的眼光看着她的男朋友。
这时,就听打抱不平的患者道:“已经报警了,估计警察正向这边赶。”
听完这话,浸染再抬眼,见那男子正悄悄向外撤离,浸染安顿好陆小鹿,站起身来,一个虎扑,抓到那男子的T恤,然后用脚一绊,那男子脚向后一滑,身子向下一栽,磕到长椅背上,又从椅背滑下,滚到地上。
陆小鹿走到男子身旁,吼道:“熊熊,你火气怎么还这么大,脾气还这么暴燥?怎么还打架斗殴,到处伤人?若这样,谁敢跟你结婚?你赶紧找那个——”
姑娘回头,浸染在一旁补充道:“绿大夫。”
“对,赶紧找绿大夫赔理道歉,求得绿大夫原谅,若绿大夫一天不原谅,咱们婚事就得一天向后推。”
“小鹿茸,求求你,别拿这事撒气行吗?我现在就去找绿大夫赔罪。”
这时,医院的保安带着两名警察来到临检室门口,保安推开门,叫了一声:“底主任。”
底雨格抬起头。
保安笑道:“底主任,我们不知道这里发生袭击大夫事件,因此我们来迟了,请原谅!既然这事已经惊动警察,还是交给警察处理比较好,您看行吗?”
陆小鹿身旁的男子吓得结结巴巴道:“我们自己处理行吗?我找绿大夫私了,钱,我有的是钱,赔多少,绿大夫说了算,要多少我给多少,还不行?”
底雨格走出临检室,严肃地对警察说:“警察同志,我带你们去看我们被袭击的当事人绿大夫,她受伤很严重,刚刚打来电话,还有脑震荡的可能,要留院观察。袭医事件不能纵容,我们医疗人员在行医过程中,若连生命都无法保障,何来救死扶丧?”
看着底雨格带着警察离开,楚浸染心里有着一绺唇亡齿寒的悲哀。眉眼间的神气如秋风扫过,眼中的惆怅如洪波涌起,这些,都被一个静静站立的人捕捉在眼底,那就是路子仪。
若不是老妈一再逼迫,自已就会象遇到一阵风,瞬间忘了楚浸染。
那日下午偶相逢,楚浸染那狼狈的表情,脏乱的衣裙和一付死缠烂打的诀绝,让自己本来就烦透了的心变得更加烦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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