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奶,见了我们才放下衣服,爷爷进去后让她跟着一起到村子里面去聚聚。
叶苇婷说她现在不好意思见人,并让我们去玩儿,她一个人在家也没事儿。
我们见她的状态还不错,就跟她招呼了好几声让她一个人在屋子里小心些,交代完了才离开。
我们到的是张奶奶家,就是我还阳后那个说要帮我完成遗愿的老奶奶。
村子里的人以前就把孟长青当成神人,现在得知孟长青把死了六年的人都救活了,更把他奉成了上上宾,晓晓因为生得乖巧可爱,自然也很受他们欢迎,相比起来,我就有些受冷落了,问我的问题一般也是我做鬼这几年的经历。
聊到傍晚时分,张奶奶做好了饭,邀请村子里面的所有人都在她吃饭,村里人很干脆,加上都想跟孟长青搞好关系,就都留在了这里。
谁不愿意多活几年,在他们眼里,眼前的孟长青可是能让他们活出第一个百年,第二个百年的人,自然要不停地巴结。
孟长青跟他们解释了老半天,说他没那本事,是下面的人放过了我,我才能复活。
可村民还是固执地认为孟长青谦虚,各各给他夹肉吃,他拒绝不过,接过之后转夹给了晓晓和我。
我和晓晓见他疲于应付,这么多年了,还是喜欢看他吃瘪,就偷笑了起来。
笑够了,我问晓晓:“你们这些年都去了哪里啊?”
“师父带着我去了很多地方呀。”晓晓跟我说道,随后又将嘴巴凑到我耳边避开孟长青说,“我跟你说哦,你不在的死后,师父对我可凶了,我做错了一点小事他都会骂我,有时候我很怕他的。”
孟长青对我凶,但对晓晓从来是把她当成宝来的,孟长青会骂她,我有些不太相信。
晓晓见我不相信,焦急地说:“我说的是真的啦,那次他从下面没把你带回来,脾气就变了,他不准我做错事,让我不管做任何事情都要用最正确的方法去做。”
我听了愕然,心想这是因为我的原因吗?他是在后悔先去封我体内那鬼魂去了,没有立即下去找我吗?
孟长青注意到我和晓晓在说悄悄话,就拐了晓晓一下,让她帮忙应付一下热情的村民,村民自然看见了,就笑称道:“小时候就能看出他们俩是一对儿,趁现在村子里没什么喜事儿,干脆你们俩接了婚算了。”
我倒是乐意得不得了,只不过晓晓听人这么说,脸红到了耳根,只顾低头吃饭。
我见她这样,就说了声:“好啊。”
晓晓听后,也拐了我一下,白了我一眼,我正想再逗逗她的,但肚子里突然一阵翻江倒海,下了板凳忙跑到一边儿吐了起来。
晓晓以为是她拐的,忙下凳子问我有事儿没有,我摇了摇头,一摇头脑袋一晕又吐了起来,这越吐越上瘾,差点儿没把胆汁儿吐出来。
“是不是被老辈人说了?”村民见情况不对,说道。
老辈人就是死去的人,意思就是被死去的人诅咒了。农村经常有这种说法,乡村鬼事多,搞不好因为一些小事得罪了死人,死人就诅咒活人,症状就是不听地呕吐。
晓晓听了村民的话,忙起身找孟长青要了个铜钱,沾了点儿水在一旁的平地上试图立起来,一边立一边唤着一些死去的人的名字,念完了这铜钱还没立起来,我还在一旁吐着,到后来口鼻都开始流血了。
晓晓越来越着急,最后一脸哭腔看着孟长青说道:“师父,我搞不定啊。”
孟长青这才起身到我身边,把我一把提了起来,提起来看了几眼,随后用一根红绳系上一小包艾草塞进了我肚子里,进去后一提,我胃里顿时一阵翻江倒海,忙到一旁吐了起来。这次吐出来的竟然是被胃液浸湿的灰烬,足足有一大堆。
之后孟长青把晓晓叫了过来,让她伸出手并忍着点儿,晓晓知道要做什么,伸出了手。
孟长青接着用一根桃木签循着以前的那道划痕将晓晓手划破,用白瓷碗接住了血液,并掐着我的嘴巴灌了进去。
做完之后才把我扶到了一边儿的椅子上,村民们见了,忙问孟长青这是怎么了。
孟长青看了看我说道:“他吃了死人饭。”
村民一听,立马把手里的饭碗放了下来,孟长青又说:“不是现在的,他吃了好久了,吃的是檀香灰和黄裱纸的灰。”
村民听了放下心来,问道:“叶海的尸体前几天不在坟里了,是不是被人弄去整了的?”
那段时间,我的尸体就是那个疯子,那个疯子吃的东西都是叶苇婷提供的。我想到后忙奋力起身向孟长青走去,告诉了他这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