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孩被我吓进了屋里,我用石头在他家的门上砸了好几下才放弃。
下午爷爷奶奶回来把我批评了一顿,说我没有保护好穆晓晓,我当时也没说啥,只是觉得不高兴。
晚上送穆晓晓回家的路上,穆晓晓盯着我说:“叶海哥哥,你眼睛又红了,疼不疼呀。”
她这么一说我才感觉出来,眼睛又有点儿痛了,心想一会儿到二奶奶家去了又要喝药了,不过在穆晓晓面前我还是摇头说没事。
把穆晓晓送回家之后,二奶奶一见穆晓晓额头上的伤,眉头一皱,立马问我是怎么回事儿。
我将事情原原本本说了出来,二奶奶听了也指责我,说我应该保护好她的。
我当时觉得很冤枉,那石头我又不知道它要往哪儿飞,要是知道它的轨迹的话,我肯定会挡下来的。
二奶奶在那里指责了我一会儿我有些不愿意听了,就转身离开了。
回到板栗树下时候才想起来,自己眼睛越来越越痛,本想回去找二奶奶要药的,但一想她刚才责怪我,我就倔着性子回到了家,晚上也不愿意跟爷爷奶奶说,就一直忍着。
到晚上十一点多钟时候,眼睛痛得实在受不了了,一个翻身从床上爬了起来,准备将灯拉开出到隔壁房间找爷爷奶奶。
伸手过去摸了摸连在开关上的绳子,可无论怎么摸,都无法摸到那根绳子,这下我有些慌了。再次尝试了一次,摸到的东西直接给我心里吓的凉透了。
我摸到的不是绳子,而是一只冰冷的手,我开始不确定,又抚了两下才收回了手,我摸到的却是手臂,很冷很冷,跟冬天的木材一样。
摸到那东西后我不敢大叫,怕我一喊出来,站在我床头的那人就会发现我呆在哪里,所以我收回手就连忙往里面挪。
晚上没有月亮,里面黑黢黢的。没有半点儿可见度,我也不知道面前站了是谁,所以就跟他僵持了起来。
过了好久,前面没有半点儿动静了,我又慢慢伸出去手,伸手轻轻一捏,又摸到了那东西。
我见他这么久都没有什么动静,就以为是摸到了别的东西,干脆一股劲向前一揽,总算捉住了开灯的绳子。
叮地一声拉开了灯,再一看眼前景象,当时就给我吓得半死。
站在我面前不是别人,正是前几个月我撞到的那个老头。
我一看见他就呀地一声叫了出来,他一听我叫了出来,向前一倾,向我扑了过来,接着我身体一凉,就不见了他的踪迹。
之后爷爷奶奶连忙赶过来问我发生了什么。
我直指着前方说鬼鬼鬼,爷爷奶奶什么也没见到,看我样子又不像是装的,就连夜背着我往二奶奶家赶。
二奶奶她们早就睡了,敲了半天门才敲开。
二奶奶一开门,我爷爷就说:“他二奶奶,你快些看看海娃子是囊个了,是不是又撞到鬼了。”
二奶奶披了一件衣服在身上,掰开我眼睛看了看,说:“没事儿,你们先回去,今晚上先呆在这里。”
我爷爷奶奶自然不愿意,是二奶奶硬生生把他们轰走的。
等他们走了之后,她转头说:“晓晓,我拿一把菜刀,一只碗过来。”
穆晓晓见我变成这样傻不拉几的模样,自然也着急,二奶奶一说,她就走进了厨房,稍一会儿就拿出了这两样东西。
拿出来之后,二奶奶对穆晓晓说:“晓晓,你一会儿莫怕痛,不然你叶海哥哥就要死,晓得吗?”
穆晓晓虽然疑惑,却也点点头。
我眯着眼睛看见二奶奶牵起了穆晓晓的手,然后用刀在她的手上割了一下,穆晓晓痛得眉头一皱,却没喊出来。
我一见,猛地一下瞪起了眼睛,一下来了不少精神,一屁股坐起来问:“二奶奶,你划晓晓干什么?”
二奶奶转头对我一笑,然后一把把我按在了地上,一会儿之后让晓晓进屋去舀了一些水兑在了她刚才流血的碗里。
一切完毕之后,猛地一下灌到了我嘴巴里面。
到现在我才明白,以前我喝得一直都是血,亏我还以为是什么药物呢,难怪有一股子腥味。
不过晓晓的血好像味道不一样,还挺好喝的,也挺有用的,才喝下去眼睛就不痛了,身上恐惧感也降低了。
缓了一会儿之后我坐了起来,我正准备说话,穆晓晓眉头皱了皱眉,然后低声抽泣了起来,伸出手上大口子给她奶奶看,挂着眼泪说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