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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一离周日那么远,周日离周一却又那么近。
作为单休的打工妹子,苏是把整个周日安排得满满的,但都来不及回个神来好好考虑自己是否要面对这台老式的电脑一辈子。
幸好,她不用思考这个问题太久,在工作三四个月后娟娟就离职了,她们所在的分公司也有了一些新的人事变化。
苏是终于可以不用整天面对这一台机器了,因为除了计算机外,复印机,传真机,扫描机,照相机等等,她面对的机器更多了。
反正不喜欢说话,所以不用跟人打交道,她也省心。一次下班的路上,明宇推着自行车要教会她如何骑。哪怕他身材高大能手扶着自行车安然不晃,苏是始终无法安心上车踩动两边的轮子。最后,只好变成他骑车载她回宿舍。
“不会骑也好,女孩子什么都会的话,要我们男人做什么.“明宇总是这样笑嘻嘻着说.
公司的业绩风生水起,团队也在不断壮大,苏是也从厕所里搬到了真正的办公室。月度会议时才发现分公司的同事已经达到了一百人。终端提拔了两位女店长上来,任职为督导与内务。所以,三个都算新手女子一台戏的曲目拉开了。
陈秋与美佳,一高一矮,一外一内,脾气相投,都是属于温柔型女子,美佳一头灰色的短发勉强扎起一个丸子头,长长的睫毛眨巴着,泛着水的眼睛仿佛在说话,小巧的鼻子高度适中,樱桃小嘴,比樱桃小丸子更显可爱迷人,而陈秋明显比美佳更有女人味,虽然苏是看不出来,但从男同事的热情程度还是能判断一二。她斜斜的刘海适中的刚好从双眼皮上划过,紧身的黑色上衣,下身穿着一墨绿色的休闲裤,脸上涂抹着淡淡的妆,嘴唇上却涂了淡粉唇彩特别娇艳人。
所以在这么一堆阳盛阴衰的办公环境中她们明显相处得欢笑舒畅。相对苏是而言,面对机器的时间多了,加上本身就是个木讷之人,连微笑都看着有点假的女子自然是受了冷落,关键是她自己没有敏感到失落。
努娇自离了。自离可不是传统上自动离职的意思,而是工作简单交接了却自己定了个时间走人,工资不要了,她是以裸辞的损失来加重自离的风险,明白着摆明了两个原则给公司思考,一是公司对她工作上的处分是她无法接受的,二是她不是为了钱而工作。而我们都在心里揣测着附加另两条小结,一是作为领导的亲堂妹,这可是狠狠打了领导半边脸呀,二是努娇,耍个性,也没必要跟人民币过不去呀。
本以为这个事也就这样过去了,可领导这半边脸真不是白打的,让苏是出个通报让各职能部门与终端店铺都知晓她因为工作期间跟顾客顶嘴而受到投诉,处分扣了季度奖,如有此类事件发生,更是严惩不贷。
如果说钱不重要的话,那么面子可是努娇这种姑娘家家的最上等化妆品,这下可好,认识的不认识的同事都传来了,怕是连同行业都不敢录取了。所以说,挑战什么不好,非得挑战领导的脸面。
苏是继续跟我以前的同学写信,虽然是在信息时代。她同样继续周末去逛书店,虽然有时也不买书。
她对数字是极其感冒的,数学差得离谱是她不走公务员这条路的最好理由。但分公司的终端店铺盘点与总仓库盘点总是少不了她参加的份子。就是因为自己数字差,所以就怕出错,怕出错就会更细致去检查。反反复复几次盘点核对下来,等她查找到为什么账实不相符的原因了,兴奋得想告诉同事时,却没人响应她的激动。
原来是凌晨三点半了,之前依稀听到有同事说太晚了明天再盘点,可他们怎么招呼都不打就走了?苏是有点委屈,但马上被找出错误的单据的成就感所代替。
可不出半小时走到自己的宿舍门前,铁门被反锁了,打给屋内的室友不是关机就是没人接听,苏是一个人来来回回站在门外,心酸得眼泪出来了。
同一层的女宿舍楼里,还有终端女同事一起住的,可惜没有她们的手机号码,她有点失望了。抱膝坐在坐在楼梯口的水泥地上,下巴耷拉在膝盖上,眼泪一滴滴掉在手机显示屏上。
还有几条未读信息。一一点开。
“周末回家吗?”是妈妈。
“听说今晚盘点呀,我请假了,否则一起加班咯!”是明宇。
“妈妈,我想回家,现在就想回家,我一点都不喜欢这个工作,我想马上走,这里的人,这里的所有事物,我都讨厌。”打下这些字,想发送的时候,又默默一个字一个字撤回来,她不想让妈妈担心。
“是的,我刚盘点结束,可是被关在门外了,”她回给了明宇,虽然不知道这个时间点是否都深睡了,或许她只是很想让人知道自己此时的处境。
几分钟过去了,苏是抬头看不见天上的星星,只好低头看看手机,没有任何响动,确实,这个点,天上的与地上的都应该进入梦乡了吧。
“你真在这里呀?”楼梯口传来跑步声的同时也传来了明宇的说话声。
一束光照射过来,苏是从来没有发现原来明宇如此帅气,整个人都闪着温暖的光晕。
他坐在离她半米前的阶梯口,想开口,又不知如何安慰我,只好就傻坐着。
苏是没有说话,因为她只是想哭。
胆小是因为需要陪伴,而委屈却是需要别人理解。
黑夜不管怎么漫长,白天总会到来。
就这样,他陪着她一直到天亮,短短的一个半小时,她却想了很远很远的一段路。
苏是始终没有学会骑自行车,而是翘首以待着心仪的公交车何时到站?身边的出租车或是轿车一辆辆呼啸而过,里面坐着的是这个城市里略显小富却依旧每天疲于奔命的中产阶级们。
苏是突然想起以前考试时背诵邓爷爷“先让一部分地区与一部分人富起来,带动和帮助其他地区与其他的人,逐步达到共同富裕”,这上下班的高峰点上,确实不太会出现“上层人士”的影子。当然更多的,是牵着小朋友上学放学的妈妈,还有一路狂奔而担心迟到扣钱的公司小职员,整个城市中大家都在奔忙,奔忙着各自艰难的生活。
只是对于邓爷爷的这番话,更多的人还是把它理解成:先让一部分人富起来,再消灭富不起来的,最后,当然只留下的那些都是共同富裕!
苏是虽不拜金但也不是视金钱如粪土的知识份子,不耻于谈利。
不对自己头脑投资的,那就是对未来的投降。
电视里的玛丽苏人物是取源于生活但都高于生活的,所以,电视看看也就算了。任何人都是靠自己一路打怪升级走下去的。
苏是给自己报了培训班,去书店时也开始走向管理类区域,只是没有遇到何夕。
以前上学时回家,常与他一起坐车回家,但很少搭上几句话,倒是现工作了,偶尔也会在书店恰巧遇到几次。祝贺我工作顺利,何夕拿出一个用花朵扎起来的小纸盒,打开一看是一个相框架子,玻璃材质,简单却很讨我喜欢,他说自己店里随便拿的,虽然她也能猜透他的随便也是花了很多心思的。因为他想到国外发展,所以店里的东西都要清理了,她这才知道他是开宜家家居的。
不好拒绝他无意的礼物,她有意的收了下来。
“那你出国是到哪?做什么呢?”苏是突然有点对他的事开始好奇起来,可没等他回答,她的手机却响了起来。
“要商量出黑板报了,等你啊” ,笙湖在电话那头急促地催我。
“什么时候呀?”
“LIKE,LIKE”。
苏是知道他说的LIKE并不是喜欢,而是立刻的意思。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结束与何夕的谈话,但我只知道,这是他出国前的最后一次见面,那么明亮的人却给她留下了一个暗淡的眼神离去。苏是也不知道自己当时为什么要急着回宿舍那边出所谓的黑板报,只是就莫名其妙地赶去了。
宿舍楼建在老厂里,而老厂的生产部门还在操作,所以早晚进出时我总能认识一些新的朋友,也算是同事,只是在不同的部门而已。其中跟苏是接触最多的就是笙湖,他是名生产管理,但却画得一手好画,所以在宿舍楼下的黑板报都是由苏是来写字,他画画完成的。
苏是喜欢做这些文艺的工作,哪怕只是出出黑板报,比起那台冰冷的机器总是让人欢快的。
“是,你的这一行字写得真好”笙湖穿着一件白色衬衣,在后面笑着说,如果靠得近些,我都能闻到他衬衣是用哪个品牌的肥皂洗的。
“你也是,你画画这么好?怎么不去当设计师之类的呀?”
“时间到底是什么怪物呢,能让我的热血慢慢变凉,快三十的人了,不想那么澎湃了。”
苏是踩在椅子上,手中拿着资料,正在员工宣传栏上写着,并没有听懂他刚说的话。
好久没有人夸夸我了,拿粉笔的手有点抖动,没有转头听他说话,但她可以感觉到他一直盯着自己的手以及她手中写下的每一个笔画。
她跳下椅子的时候,本以为他会过来扶一下,至少也是有句“小心点”这种关心的话,可他没有,偏偏就站在她连呼吸都感受到的地方,一动不动,一话不说。
苏是拿出用纸巾擦了擦椅子,他说话了,“你呀就是一个孩子,就应该待在学校里,一点都不适合在公司工作。”
“秃头是一种无奈,光头是一种选择,而我现在是无奈的选择,懂了吗?”苏是不知道这样的回答能不能让他认真问话满意,她也不明白他为何说这些,只知道自己都累死了,快点上楼要去洗衣服了,而他依旧站着。
苏是看了二页书,就进入了梦乡。枕书而眠,梦里也应是星辰璀璨吧!
第二天经过宣传栏时,发现黑板报上文字的阴影部分都被一个女孩子的长发围了起来。苏是认得出来那是他的画法。笑了笑,拉了拉背包,快步去办公室报到。
今天轮到谁值日啦?我们分公司并没有请清洁工,所有垃圾都是根据欧阳钥分配的值班表执行,包括他自己也在内。
苏是主动承担了分公司大部分行政事务,加上从小有写日记的习惯,所以不管任何工作,她都随身带笔记本给记录下来,这个习惯也给她的工作增添不少分数。
娟娟离职后的半年,苏是又接手了她的人事管理,终于脱离了跟机器相视的日子。可她一点都没接触过人事,好在娟娟走之前档案整理得很清楚,苏是也能照着理论学,加上欧阳钥确实是个好领导,很多事务都主动讲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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