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风打皮,和他一起打杂的人叫老王,身体有些肥胖,也穿着工衣。“你是刚出来工作吗?”
“是的。”
“怎么不进工厂?”
“我身份证是临时的,进不了。来快餐店工作的人,要不就是身份证丢了,要不就是你这种情况。”
“谁说的,老王?我不想进工厂,工厂管的严像坐牢,还是在快餐店里干活,自由自在,能说能笑,能走能动。”
在他前面是一个刀工,年龄比陈风略长2岁。他叫曾超。“工厂有什么好进的?在流水线上做事,手脚都不能停,一停下来,拉长就会走过来训你,上个厕所还要拿离岗证,像一台机器一样干活。”另一个刀工与陈风年岁差不多,但比陈风出来得更早,叫罗小航。他们都进过工厂,厌倦了在工厂里面干活,老王和阿文则是工厂效益不好或倒闭或裁员,所以才来到餐厅做事。他们这样说着,陈风眼前也浮现出一幕幕场景。产品不停的从产线上的流下来,工人伸出手给产品加工一道工序,然后又放回到拉上。陈风似乎有几分庆幸,他没有进工厂。陈风害怕没有自由的生活,但毕竟在快餐店里做事,也只是一个权宜之计,以后要想有更大的发展,还是要进工厂。
伙计一边说话一边做事,陈风属于那种沉默寡言型的人,他默默的听着。陈风削完土豆皮,又削莴笋皮。老王是一把干活高手,他几下就把莴笋的皮给削完了,像剃发一般,把叶子一摘,削皮刀一打,一块莴笋皮就落了下来。陈风是个生手,干活也不利索,但老板也没有责怪他。老板叫他拣豆角,他把豆角拣好,给曾超和罗小航他俩切。厨房里面还有一个大妈洗菜。她把菜切好,已经九点多了。师傅在厨房里面炒了一盘菜给他们吃,都是昨晚留下的剩菜。伙计有时候贪吃,跑到菜台上,弄些刚炒出菜吃。干了一早上的活。食欲大增,陈风饱饱的吃了一顿。吃饱饭后,他们开始从厨房里,端出菜,开始了一日的营业。
伙计把菜端出来放在菜台上。摆菜也是有讲究,把荤菜摆在前头,蔬菜摆在后面,阿文教陈风如何摆菜,“虾啊,鱼啊,要摆正中间,客人能够看到,有好菜吃,他们就来吃饭了。”阿文说话带着饶舌音,像棉花糖一般柔软。工人来吃饭的高峰期,大概是11点半至12点半,其余时间工人还是比较少。伙计在后面坐着。曾超打开了架子上的电视。电视中午不允许放电影,只放音乐。老板担心,工人吃完饭,在里面看电影,占着位置不走。
临近中午,是快餐店里面最忙碌的时间。店里店外坐满了人。陈风在外面忙碌不停,他把客人吃剩的饭盒收走。太阳火辣辣的照在陈风的脸上,陈风渗满了汗水。都没有座位给工人坐了,有的客人干脆就叫陈风过来把饭盒收走。陈风忙不过来,老王也过来帮忙。快餐店生意很好,座无虚席。陈风把饭盒收了一扎又一扎。过了12点半之后,客人才渐渐稀疏了。阿文带着伙计,又开始切晚上的菜。陈风又拿起削皮刀,削着土豆皮。曾超和罗小航飞速的切着土豆。陈风打皮的速度供应不上他们切的。曾超和罗小航两人切菜的速度非常之快,十几秒就能把一个土豆切成丝。他们还要切很多菜。萝卜,白菜,莲藕,把它切成一段一段,一条一条。陈风也不觉为他们的刀功而感叹。差不多到两点的时候,把菜全部切完。伙计把快餐店收拾一下就开始吃午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