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那么幼稚?还不是故意在掂量我的能力,也在试探我的底细呀。您说我把您当傻子,其实您也在巧使唤我呀,尤其一旦与乡亲们有矛盾,更是先把我推到了前面。”
“这么说,你小子是揣着明白装糊涂了,果然还是胜我这老朽一筹。佩服,佩服!”葛玉庆抱拳拱手,语气很是夸张,故意板着的脸也早已晴了天。
李光磊道:“都这时候了,您还在忽悠我呀。”
“彼此彼此,都是明白人。”葛玉庆伸手拿过那几个拆口信封,抽*出信瓤来,摇头晃脑的说,“这小子,手腕真是长,不是一般的长,下套功夫真是一流。”
“过奖,过奖。”嘻皮之后,李光磊语气一缓,“还好这事成了,否则您得恨死我了,我也没法向您交差呀。”
“天道酬勤,也多谢贵人相助呀!”感慨之后,葛玉庆忽道,“对了,你怎么就知道会有村村通项目?可别跟我说是巧合,我根本不信。”
“我,我就是听别人说了一嘴,那人也是干工程的,在外市做过村村通项目。”李光磊给出含糊答案,他可不想提起那个姓邹的家伙。
“就这么简单?他说了你就信?这人真的只是个做工程的?省交通厅怎么就关注上了这条路,又怎么会到工地考察呢?这也太巧了吧?”葛玉庆显然还想深入了解。
李光磊笑着道:“他真的就是个小包工头。至于省厅为什么到了工地,这我真的不清楚,应该就是碰上的,就是省厅在寻找这样的典型吧。巧合,纯属巧合。”
“你小子,都到这时候了,还藏着掖着,真是滑头。”葛玉庆点指对方,“马上就该下班了,到我那喝几盅。”
“还想套我的话,想让我酒后吐直言?我不怕,反正说的就是实情。恭敬不如从命,一定准时赴宴。”说着话,李光磊拱了拱手。
“嘿,请您喝酒还来事了,我是想和你好好谈谈,为了全凤角发展互相鼓鼓劲。”停了一下,葛玉庆“哈哈”大笑起来,“我倒忘了,你小子是急着要去看情书,怪不得就跟坐了钉子似的,去吧,去吧。”
“老同志,明白人。”李光磊打趣一声,拿着信件,快步出了屋子。
葛玉庆笑着摇摇头,点指着对方离去方向:“你小子,明白人,都是明白人。”
……
一溜小跑回到自己办公室,来不及坐下,李光磊便撕开了信封封口,快速取出信瓤。
看着纸上熟悉的文字,默读着温馨的语句,李光磊感慨万千,胸口热流涌动。
从信件落款时间看,是何雨萌到达目的地第三天便写就的,但邮戳时间却是一周后,不知是投递晚了,还是寄出的晚。反正落款时间距现在已经二十多天了,看来国际邮件是慢,可能也和国内春节放假有关。
在信中,何雨萌讲述了工作环境,简要介绍了周边情况,也写到了工作情形。看了一遍又一遍,每一段话,每个语句,李光磊都翻来覆去的看了一次又一次。
从整个内容来看,很平淡,也很正常,甚至何雨萌的情绪也非常不错。但李光磊清楚,越是这样,越说明何雨萌心情不好,她就是这样的性格,总是想尽量减少别人的担心。远离父母、恋人,身处异国他乡,又逢传统节日——春节,她的心情能好才怪。
想到那个孤独的身影,想到那个无助的眼神,李光磊心中再次翻腾起来。他思念她,也为她担心,担心她吃喝不适应,也担心她遇到什么麻烦。可尽管担心不已,却不能为她解决实际麻烦,李光磊内心不禁更为烦乱,也对自己懊恼不已。
忽然,一个可恶的嘴脸出现在脑海中。李光磊眼睛死死盯着桌面,狠声骂道:“王八蛋,姓邹的,指定你他娘搞得鬼。别让老子抓到把柄,否则……哼哼。”
这已不是李光磊第一次骂邹大鹏,他越来越觉得何雨萌被派出国有蹊跷,越来越觉得是邹大鹏在报复自己。
“哟,跟谁较劲呢,不是骂我吧。”话到人到,葛玉庆进了屋子,“下班,喝酒去了。”
“走,喝酒去。”李光磊把信件锁进抽屉,跟着对方出了屋子。
走出几步后,葛玉庆道:“都是明白人,想开点,无论出了什么事,都要看得开。”
“能有什么事。”回过之后,李光磊又补充了一句,“跟信件可没关系。”
“我说信件了吗?”葛玉庆回头反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