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现场。”
“那两家伙更得注意,李光磊可滑得很,包壮志也不是好鸟,千万别让逮住。”
“我都嘱咐过了,他们应该……”
“应该应该管屁用,必须万无一失,绝不能让他们暴露,更不能落到敌人手里。”咬牙说过,有心人挂了电话。
略一沉吟,有心人重新拨打了一个号码。
“什么事?我正忙着呢,快说。”手机里传来一个威严声音。
有心人略一迟疑,脸上立即堆满笑容:“领导,工作组那里乱了,怕是包壮志、葛玉庆、李光磊都难以善了。现在……”
“怎么回事?”对方厉声打断。
“就是,就是现在好多人去要帐,有村民,有买粮食的,还有石料场老板,听说……”有心人绘声绘色,转播了盛况,并加入了精彩点评。
“怎么会这样?这么闹腾怎么行?怎么没人向我汇报?”手机里反问着。
有心人就是一楞:他不知道?骗鬼去吧。他要不知道的话,老子把姓倒着写。尽管心中腹诽,但还是附和着说:“就是,怎么不向您汇报,他们太目无组织,目无纪律了。像他们这样的家伙,就应该……”
“行了。”对方沉声打断,“我怀疑这事情没那么简单,也许村民和供货商并非单纯要帐,很可能有人从中挑唆,也不排除有人现场起哄。就凭那几人的警觉,很可能会发现蛛丝马迹,会将捣乱分子绳之以法,更可能拨草寻蛇,抓住幕后主使。好,就是要将宵小之徒逮住,省得他们挑拨离间,省得他们破坏修路大业。”
听到这样的语句,有心人被噎得说不上话来,甚至怀疑自己耳朵出了毛病,或是对方神经有了问题。
“不是不报,时辰未到,时辰一到,指定要报。哼,妈了个*的。”手机里骂过,没了声响。
握着手机,有心人一头雾水:怎么会这样?到底是哪出了错?
仔细想了一通,有心人缓缓点头,露出笑容:哦,明白了,分明就是既当*子又立牌坊。好多话他娘的就是反话,有的更是指桑骂槐。佩服呀佩服,果然是老狐狸,真是滴水不漏,心机深沉。
佩服之余,有心人忽的想到一事,赶忙翻出先前号码,拨了出去。
两声回铃音后,手机里传出谄媚声音:“我正有近况向您报告,现在……”
有心人立即打断:“我问你,你和他们联系用的哪个号码?他俩的号码户主是谁?他俩现在什么位置?”
对方支吾起来:“他俩……他俩号码户主是……不知道呀。他俩现在应该在……”
“妈的,混蛋。要是留下什么尾巴的话,小心狗头。”骂过之后,有心人结束了通话。
“真他娘的废物。”再骂一声,有心人不禁担忧起来。但并非担忧现场怎么乱,更不担心此事如何平息,担心的是牵扯到自己。
……
包壮志嗓子哑了,哑得好似喇叭电量严重不足。
李光磊嗓子更哑,哑得发出“滋啦滋啦”声响。
葛玉庆也好不到哪去,虽然说的相对较少,但却不停的咳嗽。
其实村民们同样嗓子哑了,包括粮店二女,还有金石二人。
之所以这么费嗓子,既是因为众人不停的说话喊嚷,也由于和大自然拼高音。
“给钱,现在就给。”
“十号,十号之前。”
此时两拨人不仅用嘴在说,还配以手势做为说明了。
“咔嚓”、“咔嚓”,
“刷”、“刷”,
连着两声炸雷,然后打了两个立闪。
“老天显灵了。”
“知道我们冤哪,大伙冤哪。”
倒是这两个黑帽子家伙嗓门还大得很,主要是他们在关键时刻才大喊。
“冤枉呀。”
“老天爷,可怜可怜我们吧。”
“老天开眼哪。”
喊声、嚷声、哭声连成了一片。
“哭有什么用?要钱呀,找他们要。冲啊,往上……”黑帽子挥动手臂,正教唆的起劲,不料衣袖被扯了一下。他赶忙闭嘴、转头,却发现同伙在扯自己,正急着让自己看手机上信息。
“冲啊。”许多人跟着喊嚷起来,好似要生撕台上人一般。
本就危急的现场,几近失控了。
两眼看着黑帽子张狂,却又不得近前,李光磊是咬牙、攥拳干着急。
“嘀嘀”,一阵清脆汽笛忽然响起。
李光磊转头看去,人群外围停下一辆汽车,一个人走了下来。
看到车上下来之人,李光磊脑袋嗡了一声,暗道“不好”:真他娘冤家路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