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被推摔在了地上。
“又想着装可怜吗?”柳儿看着越来越多的人大声道,“沛儿就是被你这样害死的。”
围观的都是往日里比较嘴闲的宫女奴才们,此时更是不忘落井下石。
“沛儿就是她害死的啊”
“我说呢,那么好的一个小姑娘怎么死了,原来有人陷害。”
“现在还在装可怜呢,真恶心。”语气里全是厌恶。
“我怎么会跟这种人在同一个宫里当值。”
那些宫女太监们一个接一个的说着,一句话比一句话恶毒,止盈看着这样的情景,不禁后悔了起来。
“不是的,不是我的错。”她大声喊道。可是没有人听她说话。
“都在这干什么呢?”吴佩玲看着前面聚着的一群人,出声问道。
一群人看到吴佩玲来了,我不敢继续滋生事端,便一哄而散了。
吴佩玲看着还在地上的止盈,认出来她是昨日那位宫女,扶起她来道:“这怎么躺在地上呢?”
止盈一言不发,只是默默站起身来。
柳儿看着吴佩玲扶起止盈,也不好在发作,只是不甘心的说道:“止盈还真是好福气,次次有贵人相助。”
“哦?什么贵人?”吴佩玲看柳儿话中有话,出声问道。
柳儿看了吴佩玲一眼,福了福身子道:“上次是刘静烟,这次是您,可不都是贵人吗?”
吴佩玲听到刘静烟曾救过止盈,像是突然打开思绪一般,一副明白了什么事的模样,向未央宫内走去。
许莲衣早早便听人通报吴佩玲来了,于是正坐在坐榻上等候着,这时看见人了,忙站起身。
“怎今日这么早过来了。”许莲衣亲呢的拉过吴佩玲的手道。
“这还不是担心你吗?”吴佩玲说道,“不过这来的可不早,恰好发现了一件不得了的事呢。”
“哦?何事,说来听听?”许莲衣在说话间便让慧语上了茶,于是这会边喝茶边与吴佩玲说着。
“今日来啊,正瞧到昨日那位叫止盈的宫女被人欺负呢,于是我便顺带帮了她一把,这可就知道了不得了的事。”吴佩玲喝了口茶,故作悬疑道,“原来啊,刘静烟当初也帮过这止盈。”
“这么说了,她用磷粉恐吓与我,是为了刘静烟?”许莲衣放下茶杯,轻轻问道。
“应是如此。”吴佩玲看着许莲衣说,“倒是个知恩图报的,可惜用错了法子。”
“可我们没有证据。”许莲衣思索着说道,“或许我们可以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如何一个还法?”吴佩玲似是被勾起了兴趣一般。
“她用鬼神之说来恐吓我,定是一个极信鬼神之说的人。”许莲衣轻敲着桌子说道,“或许我们也可以用止盈的“鬼魂”逼她说出真相。”
“这倒不失为一个好法子。”吴佩玲赞同道。
“何必多此一举。”一声声音传来。原是慕蕴亭正下了早朝,便向未央宫赶来,正巧听到了两人的谈话。
慕蕴亭大踏步地走向许莲衣,坐在她身边柔声道:“她既敢害你,直接抓起来便是,又何必多此一举。”
“这样无根无据地随意捉拿,怎能服众。”许莲衣看了慕蕴亭一眼,装作不满的说着,“不知道的还说我恃宠而骄,仗势欺人呢。”
“行,你说什么都依着你。”慕蕴亭看着许莲衣,知道她有着自己的坚持,便也不再强求。
吴佩玲见两人如此恩爱的模样,不由的为许莲衣感到开心,但不知为何就想到了慕萧瑢,也不知道这小子现在在干什么。
天色渐渐转暗,此时又正是傍晚,半明半暗的时分,止盈做完自己分内的事,便准备向苑内走去。却正好见两个太监抬着一个麻袋,一脸嫌弃的模样,不由的好奇起来。
“敢问两个大哥,这是何物。”止盈出声问道。
“这可不是什么好东西,姑娘你离远点。”左边的一位说道。“是昨天死的一位宫女,从慎刑司拉出来的。”
止盈听到“慎刑司”三个字,脸色稍微变了变。
右边那位看了止盈一眼道:“似乎也是在这未央宫当差的,叫什么‘沛儿’来着的。你可认识?”
“不认识,不认识。”止盈连忙慌忙说着,“两位大哥快快办差吧。”
止盈说着,便慌忙地朝苑内的房屋里跑去,坐在凳上大口大口的喘这粗气。等她平静下来后,又闭着眼睛,嘴里嘟嘟嚷嚷地念着什么。
若此时有人看到,就会知道止盈念的,正是民间死了人时,要渡亡魂而念的往生咒,传说能让不愿离开的鬼魂顺利重新投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