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愣了片刻,这是……
“有问题吗。”男人用干毛巾为卜予蒽稍微擦去身体上多余的水,微微皱眉,是喝了多少,能醉成这样。
“哦,哦好!”平日里也不见得两人能有什么接触,就算有,也都是外面有正经的事,就连在家碰面的次数都极少,可今日却……
不过芳姨立马明白,这样做,实质是更多趋于一份责任心。对于每一个人,都做不到放任不管,除了女人,而现在,或许面前的这个女人,就是破解锁的那把钥匙,一向厌恶女人的少爷,竟能与她挨得如此之近。
如果她能早一点出现,或许少爷对于她,也会有所不同。芳姨摇了摇头,去了浴室,终究是一场孽缘。好的,总会来得迟些。
“真是笨女人,真把自己当做什么了。喝成这样。”男人坐在床边,将卜予蒽多余的发丝绕到耳后,其下是张耐看的脸,他偶然发现。
“坐门外等我回家么。”嘴角微上扬,她像是睡熟了。
突然停住了手中的动作,竟被自己的举动怔住了,什么时候,她对于他,像是又多了层不解的关系,不,那只是怜悯罢了。
瞿然猛地抽开手,站到了一旁,稍待柔和的目光,又恢复于往常。
“少爷,待会儿还要出门吗?”从她与他成为合法夫妻的那日起,他就与她划清界限,并很明确地说过,不会碰她,更不会为她提及丝毫情感,且永远都不会共处一室,只因她是女人。
瞿家二少爷的住处有很多,只要乐意,就可以睡在其他地方,所以一天忙完,便可随意找个地方供晚间休息,虽瞿家不止他一个继承者,但大多都归于瞿家二少爷瞿然名下。
“不用了,今晚就在这儿吧。”
不知从何起,四年开始变得不像条约中那么单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