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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徵言问他,“是否酒里有问题?”
风靖宁清亮的眼眸初时有一丝的踯躅,转瞬又点了点头,说道:“我发现酒里有问题已然迟了,他们料我会亲自送你回别院,此刻估计设计好了要看我的笑话。”
笑话?看他的笑话?怎么也应该是她的笑话啊?
她那时不明不白的眨了眨眼,昏昏沉沉的脑袋有点想不过来,看见他的眼神很急切的模样,便当机立断从发髻上拔了一枚簪子,一下子刺进了自己的掌心里。忽如其来的疼痛,让她的神智一下子清明了许多,她亮了一亮眼眸,似乎看见了他眼中闪过的疼惜?
不待他的手握上她的手,她便一转身在昏暗处窜身入了车底。果真,马车一转过街角,就被人拦截,停了下来。
那些人是来看他什么笑话?一个世家公子亲自护送一个身份低下的民女回去别院,有失身份?有些苟且?还是……还是……这“醉夭桃”里有些问题?喝了后,会让人行止失常,做出一些……一些乱性失德的事情来?
白徵言越想越心惊,急忙低头看向自己的衣衫,还好没有乱。她的眼眸又看向风靖宁,心下稍稍地安定,他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的。风靖宁看着她微微张大的眼睛,又急切检视自己的神情,心中微乱,而后给她猝不及防的目光望来,忙装出脸上的镇定自若,眼底却微微地翻滚了波澜。
车厢内,一灯如豆。
两人一时尴尬,没有言语。
“我没有干出过什么来吧?”她有些不确定地问,忽而又笑了起来,到底是酒劲未过,心思有些散乱,笑嘻嘻道,“我……没有对你兽性大发罢?”
风靖宁看住她,反问道:“你经常兽性大发吗?”知道她终究是醉了,就索性不和她计较了,干脆也和她胡言乱语起来。
白徵言摇了摇头,眼眸半眯,笑道:“不是的,我很挑剔的。只有像靖宁这般俊美无匹的君子,我才愿意。”
“我这样的?”风靖宁眸光微闪幽幽地看不分明,手背滑过自己的脸颊,唇角微斜,语气清柔地问道:“你真的愿意吗?”
白徵言怔了一怔,马车颠得她脑袋晕晕的,回答道:“为什么不愿意呢?靖宁你长得这样好看,如果你愿意对我好些,好些,再好些,我也许就会真的愿意了呢?”她歪头看着他笑眯眯的,眼角里的神色像猫儿看着盘里的鱼儿般,又透出了丝妩媚来,脸上的笑靥有点傻气,又有些真挚。
风靖宁微微的一笑,拿出她被自己刺破的手掌,那里血迹已染红了手指。他拿过茶水染了白帕子给她轻轻地拭擦干净,又拿了干燥的帕子给包扎好,微微倾身靠近她,俊美如玉的脸在面前扩大,双眼漆黑如墨,正含笑凝望住她,“如果我真的愿意对你很好,很好,再很好,你真的愿意把我放进你的心里,从此以后这里只有我一人吗?”
他的手指虚点了点她的心口,白徵言只觉心中一颤,缓缓地似回味过来,连呼吸都已屏住了。她微微张开唇,眼前的人似有两张脸在重叠,一下子是顾析那张如清风明月般清隽含笑的脸;一下子又是风靖宁那张如兰芝琼树般昳丽认真的脸,两个人的脸在她的醉眼前闪晃得发昏。
她一脸迷蒙的神情,显得抉择难下。
“我帮你选可好?”风靖宁与她十指交错,连着她的手抬起放至唇边轻吻,眸色温柔地问。另一边修长的手指梳向她脸颊披散的发丝,往后梳入缓缓轻触她的头皮,动作轻柔舒缓,唇瓣接近她的脸颊时低声呢喃道:“我可以容许你……对我兽性大发。”下一刻,吻住了她的唇。
白徵言脑后的肌肤在他的指下一阵阵的发麻,醉后的神志愈发得昏聩,身子软绵绵地被人拉过来,贴在他清馨漫溢的怀中。唇瓣相触的温热,让她的脸颊一阵阵的温烫,心一下下的浮浮沉沉,脑海中似有盏走马观花的灯在转,但每转一下,她的心口就愈发的疼,影像中全是顾析的影子在转,真实的,虚幻的,梦中的,轰的一声,脑子似乎要炸开了般。
她双手按在风靖宁的胸前一推,眼前忽地一阵昏暗,干脆让自己“晕”了过去,倒在了马车厢里,嘴里还似在呢喃道:“感情事太伤人,我不想……要……”在马车的颠簸中,她似乎已经就此睡去。又似乎没有……心中记起的却是那一次她中了傀儡毒,顾析和她一起被圈禁在鹿鸣山庄中,他在梨花树下奏琴,奏一首《云海翱翔》,轻声呼唤她醒来,那一夜的星空很美,他就在她的身边,两张躺椅挨得极近,她隐隐地闻到他身上那隐约的草药香气……
为何每一次想起顾析,他都是那么的美好?美好得让她想忘也忘不掉,美好得每次想起都只记起他对她的温柔,想忘也不敢忘……一想到她要忘记了,心里就会隐隐地作痛,慢慢地疼痛变成了疾病。
待她彻底清醒过来后,一问身边侍候的侍女,竟已过去了三天。她呆呆地望着铜镜里的自己,脸颊上依然伤痕可怖,有些事想要忘记,也终似脸上的伤般留下了疤,此地已是不可久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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