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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曲终了,白徵言颇有些迫不及待地扯下蒙眼白条,目光寻找而去,竟看见风长雪倚在梁柱旁,长发垂肩,青衣若水,风采斐然,手指间还捏着一片薄薄的纤长花叶,见她目光望来,朝她淡远一笑。
曲为心声,这一刻,她竟觉得此人所奏之曲是如此的贴合她的心意!那种快意,那种飘洒,那种罔顾红尘恩仇,一笑置之的自由自在,岂不是她一直向往的胸襟和世界。
顾析的世界过于幽邃,虽包罗万象,但不并纯粹。
她的世界也过于复杂,无法爱憎分明,真正的任性妄为。
而眼前这个人的世界里,她听到了独望云卷云舒,闲听花开花落的随性率真——
她眼中闪过激赏之色,转瞬间又已是黯然,淡然地抿唇回了他一笑。
杨小侯反应过来,长吁了一口气,说道:“白贤弟,此刻该你的了。”
沐剑秋自斟了一杯酒,举起慢慢地品饮。
白徵言微微含笑,反问道:“杨贤兄认为此曲对方才的《凤凰战舞曲》如何?”
杨小侯认真思索了半晌,说道:“论两曲的编排撰写,自是千古名曲《凤凰战舞曲》胜,若是论两曲方才所奏的技艺,自是长雪兄新编排的《云海翱翔》意趣更高,我且论了它们一个平局,你们可有异议?”
风长雪走回来,自他手中接回小狐狸,继续坐在案前添了一杯酒,一点一点地喂给小狐狸喝。
沐剑秋也公平的点了点头。
白徵言哀叹了一声道,“既是如此,我很抱歉,方才一味被这首曲子吸引了,没有听出其中的细微差别处。”
杨小侯“扑哧”地一声笑,转首眯着白徵言似笑非笑,心想,这人是要如此说来为自己遮丑么?
沐剑秋一口酒含在嘴里,也是脸色古怪。
风长雪却是落落大方的一笑,说道:“这一局是我输了。”
不管如何,他输了就是输了。他眼中没有一丝的懊恼,也没有一丝的惋惜,只是另斟了一杯酒,朝白徵言一敬道:“高山流水,伯牙遇子期,何憾有之?”
白徵言见他眼眸明亮澄澈,竟真的没有得失之心,心中更是赏惜。
白徵言按着怀中乱动的小狐狸,一*马前行。风长雪果然守信,比试完毕,便依约让她带走了这只小银狐。只是这只小狐狸似乎已经迷上了风长雪,在离开他的怀抱那一刻起就对她充满了敌意,如今被她用小小的内力轻按在怀里,还是一个劲的不停闹腾,不时转头对着她身后的远山酒楼呜呜叫唤。
似乎还妄想着能唤来风长雪,将它领回去喂养。
白徵言难得地露齿一笑,露出难得的真正笑意。她本来也不定是非它莫属,但瞧着它那一身洁白如云如月的皮毛,一双乌黑而自带妖娆的眼眸,她就会不期然地想起那个白衣皎洁,又好伪善高洁的妖媚少年来。
想起顾析,她有忍不住心中暗痛。手中用了些力气地摸了摸小狐狸的头顶,一下一下地顺着它的皮毛,打算先会客栈收拾行囊,再离开这里。方才她不是听不出那手曲子的错处,而是那首曲子根本就没有错处。然那首曲子又是风长雪所新编,她纵说哪一段哪一阕少了哪一种乐器,谁没有吹好,只要届时风长雪认可,或重新弹奏一次自圆其说想必以他的造诣自然有方法服众。
如此一来,开始得以平手的两首曲子,很有可能就因为这《云海翱翔》乃新编曲,而《凤凰战舞曲》乃古曲又弹奏得不甚得精粹,而使得风长雪终可获胜。
至于后来,她为何不按照他的意图行事,那自是她既然看出了他的胜算,自然就不想让他牵住走。
才管不着他们的输赢是为了什么?
她不过是此间的一名过客。
“她就真的这样走了?”远山酒楼里,杨晗望着旁边空出来的案几,对风长雪问道。
那人抱起了小狐狸,就告辞出门而去,身影优容洒脱得宛如隐士。他是真的为人如此,还是故作姿态,要引起他们的注意,才好接近他们达到他的目的?他们虽然远离的京都,这里无人认识,但一直也没有刻意隐藏行踪,有心的人还是可以知道他们的身份。
“也许是真的走了,不知道。”风长雪淡然浅笑,眸子里却闪着缕缕莹光。她显然看得出这次比试中他胜负的意图,然她对此曲的赏惜之情亦不似伪装,若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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