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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言徵本来就是个百无禁忌的性情,此刻也不曾去管它什么男女授受不亲了,纵然她不畏死,但是未死之前还是觉得自己怎么舒服,就怎么随意的为好。
顾析对于她这样的动作也是微微一笑。
他们间似乎有些话无需多说,有些事也无需揭穿,彼此心中却是明了。
一路劲风快马,朝城门卫兵亮出了长公主府的令牌,顺利地掠过了西城门直取道奔向了珩王府。
两人尚未到达王府,长街外的一匹快马已是闻铃声而奔来,截断了他们的去路。
顾析及时地拉住了马缰,对来人猛然地投去了一瞥。
那个人一身禁卫服笔直地坐于马上,目光倒是直视着云言徵靠在顾析的身前,顿时心中一震,似是如何也想象不到自己匆忙地赶来会是瞧见这样的情景。
他未曾言语,顾析已然清冷地道:“楚统领,宫中是否出了意外?”
楚睿容才回过神来,压下了心中种种的情绪与疑问,沉声地道:“没错,事出意料,我特意来寻找顾先生,一炷香之内必须回到了陛下的寝殿,此刻已过去了半柱香的时间。”
皎白如银的月色下,他衣冠楚楚,神色晦明不定,炯炯的目光却由始自终地未曾离开过云言徵。
云言徵也并未躲避他的目光,只是大大方方地让他瞧了个清透,她实在是已无法再使唤自己的一根手指,也不曾觉得要为了谁而需要狼狈不堪地往前硬扑倒在马脖子上,像该避嫌般地拉开了一点距离来。她此刻仍然是依靠在顾析的身前,轻声地笑了一笑,再次催促着道:“顾兄,请你推本帅一把罢。我一人一马自行到珩王府中相候,你赶快跟随睿容进宫去!”
两人此刻心中的想法竟是一样,无需为那些虚礼而故作姿态。顾析自不必说,云言徵本性更是不喜拘于世事,所以面对着楚睿容的疑惑与不解,一人措置裕如,一人坦然处之。
“你这是怎么了?”楚睿容终是意识到了她的不妥,忍不住驱马上前来察看。目光交错贴近,迎着朦胧的街灯,才看清了她眉端的神色怏怏,双眸中灵光还在,却对着他浅浅带笑,白裳依依,乌发婆娑,竟别有一番慵懒的风情,娇弱的姿态。
她从未曾在他的面前示弱过,如今的这种情形让楚睿容的心中顿时一阵软绵,双眸凝视住她温润如水,等待着她的回答。
顾析悠悠地一笑,左手稳固地圈在云言徵的腰间,清声代为回道:“云帅此刻必须与顾某一同进宫去,也必须与顾某寸步不离。”抬眸迎向了对方意料中会射来的敌意目光,他眼中浮现的笑意更为幽微,声音也更为柔软,“方才对战中,云帅不慎中了对方的蛊毒,在她的体内已潜伏久了,若不是在寅时之前将其稳固住,必将会后患无穷。”
此刻,京畿寂静的长街上,风声隐隐中还能听见了远处传来的金戈声,近处的一盏幽谧灯火光晕中,那个清隽绝伦的白衣少年悠闲含笑,语音优雅,仿佛说的是那无关要紧的事,他的一句话却让其余的两个人神情骤变。
云言徵长眉倏蹙,她没料到自己中的竟是蛊毒。
“蛊毒!”楚睿容下意识地抓紧了缰绳,近日来已对蛊物极其的厌弃,更讨厌那些蛊物的种种恶毒。如今乍闻心上人中了此等邪物,心中一股怒气倏然窜起,狠狠地瞪视住顾析,近似质问地道:“顾先生,你不是自诩那驱蛊的药方可以令蛊虫委顿不侵么?”
顾析挑了一挑眉,不为此多作解释,只抬头望了望天际,不疾不徐地道:“此时已是丑时三刻,我与云帅先行一步进宫。还要劳烦楚统领到珩王府中将我的药箱带进宫来。”随手轻扯过了缰绳,腕力灵巧地一抖便已调转了马头,双腿在马腹一夹,那可日行千里的银铃白马当即载住了两人绝尘而去。
留下楚睿容一脸怒意地孤立在月下,他怔然了片刻,只好直奔向珩王府为顾析取了来药箱。
皇宫戒严更甚于往日,当楚睿容挽住了药箱重返皇宫,那些寂然的黑暗中又似隐隐地流动着不同寻常的微妙气氛。
愈是接近皇帝的寝宫,那一触即发的*味愈发的明显。各处埋伏的暗哨与禁卫军都已被撤出了百步外,虽没有任何的动作,但每一处的呼吸声都似绷紧了的弦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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