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并无脉象。”杨轩王道。
“无脉象?已经死了?”圣玛莎急切地问。
“怪就怪在病人呼吸均匀,一切似乎很正常,她腹中如鼓,可凭把脉就是瞧不出什么症状。”
“难道她是妖精?”圣玛莎问着,怀里的婴儿有点躁动,她赶紧安抚着她。
“我不信她是妖精,一个挺俊俏的女人,就不知她到底服的是什么丹药。”杨轩王喃喃自语,“看来我得查查历来皇家炼丹的秘史了。”
“丹药?莫非服了毒药?”圣玛莎说道。
“为夫也有如此怀疑。待我今夜查医书看看。夫人,孩子是无辜的,我们留下她吧。”杨轩王抚摸着孩子的手。
“可是,她一来,就给你惹来了麻烦。”圣玛莎道,“我也舍不得她。”
“早点休息吧,别想太多了。”杨轩王安慰道。
天露出鱼肚白,杨轩王才从书房里走了出来,眼睛布满血丝,看样子非常疲惫。
圣玛莎也走了出来,看样子她也是一夜没有睡好。
“孩子睡得怎样?”杨轩王问。他已经把这个从池水中捡来的婴儿当成了自己的女儿了。
“她倒是睡得很安稳,可是,老爷,我总有不详的预感,这孩子,我们留,还是不留?”
“留下她,夫人不必担心,天塌下来的话有为夫给你顶着。”杨轩王笑着说道。
这句话是他们夫妻之间私房话里,杨轩王经常说的一句话。圣玛莎心里一阵暖流。
她感觉鼻子酸酸的,差点滴下泪来。
“圣玛莎,别想太多了,好好回房再休息。”杨轩王抚着她的头,怜爱地说道,“别忘了以前你和我也都是从野外捡来的呀。”
圣玛莎听了,点了点头,说道:“是的,当时我的父亲正在山上采药,见我在山坡上哭泣,将我抱回了家。可就在抱我回家的当晚,他的妻子就因难产去世了。”
圣玛莎继续说道:“要不是因为我,她就不会死。我父亲内疚至极,决定出家,云游四海,并把我寄养在寒山庵,是寒山尼悲师父把我养大的。”
“圣玛莎,说这些做什么?不用伤心了,我们会好好的。”杨轩王安慰道。
“不,要是能避开灾祸,我也不用总保留师父给我的这个名字了。”圣玛莎道。
“我得去知府大人那里了,你好生休息吧,等我回来再说。”杨轩王道。
“没事就早点回来。”圣玛莎说着,眼眶又红了。
“你看你,看个病而已,又不是生离死别的。”杨轩王笑道。
“不,不许你提死字。”圣玛莎右手掩住了杨轩王的嘴。
“好好好。去休息吧。”杨轩王目送圣玛莎回房休息,他舒展开的眉头又皱起了,他的心里也挺沉重的,那个女侍卫的病确实很棘手。要是他治不好的话,说不定真的就是凶多吉少。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他心里默默念着。
到了寒山峻知府府邸,他见到刘田和寒山峻已经守在病床边了。
看来这个女侍卫身份真的是非同小可。
要拼出这条老命来医治,可是,从何下手呢?
“病人服了催吐药了么?”杨轩王行礼后问道。
“服用了,可是不见她吐出什么东西。”一旁的侍女回答道。
“我再看看。”杨轩王继续给那女子把脉。
仍无脉象。
根据昨夜医书所记载,看来只能走这步险招了。
杨轩王沉思片刻,从医箱里取出银针,往女子人中穴扎去。
突然女子全身颤抖,不一会儿睁开眼睛,忽地起身,“哇”的一声,吐出一大口鲜血,然后又直直地倒了下去。
“你,你,你这是做什么?”刘田一把拉开杨轩王,力度很猛,杨轩王一个趔趄,头撞到了床边的墙角上。
寒山峻抽出腰间的宝剑,抵住了杨轩王的胸口,厉声喝道:“莫非你想要害了她的性命不成?”
杨轩王摸了摸额头鼓起的包,不卑不亢地说道:“义王爷,知府大人,卑职哪里敢,就是有九颗脑袋也不敢害人!你们可仔细瞧一瞧病人,她已吐出淤血,肚子肿胀应是得以缓解……”
他们两人上前察看,只见病人虽然仍然双目紧闭,但是脸色有点红润,肚子居然消肿了许多。
“误会你了,杨大夫果然医术高明!”刘田扶起杨轩王,一脸歉意。
“义王爷,医者仁心,医者仁心,哪有大夫害病人之理,那可干的是伤天害理的事了!”杨轩王道。
“杨大人可别见怪,我还以为大人误诊了呢,杨大夫确实名不虚传啊!义王爷您说得真对,哈哈,病人有救啦……”寒山峻打着哈哈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