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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九)灵犀一现
在众女弟子中莲姑最有灵性,他最喜欢她的机灵,而莲姑的身世也很可怜,他是在一座废弃的庙里发现她的,发现她的时候她还是个襁褓里的婴儿。
他把她抱回宫殿抚养,于是有了他的不好的传闻,世间讹传他专找铃兰女奸淫,与铃兰公主狼狈为奸,祸害百姓。
“心儿,心儿,你终于来了。”慕容云喃喃自语,他把头深深地埋在信里,整个人似乎沉浸在往事的回忆中。
莲姑脸上现出复杂的神色,她的神情里似乎有嫉妒、羡慕夹杂一丝怨恨。
当慕容云头抬起来的时候,她又恢复了冷静的神情。
慕容云站起身,吩咐莲姑:“我去趟灵犀山,你们要好好守着宫殿。”
“是,父王。”莲姑回答干脆利落。
慕容云嘴角浮出一丝微笑。
他默念师父传授的幻化轻功,一瞬间化作一团轻烟往宫殿外飘去。
灵犀山位于雪山的左侧,平时被雪山覆盖,肉眼不能发现雪山的左侧还藏着一座山峰,而且山峰两端高高翘起,状如犀牛角,故称灵犀山。
大凡泄露天机的道士僧人都会在天祸降临他之前发现这座灵犀山,躲进山峰上,要是能经受九百九十九道天雷地火的锤炼就能得道成仙。
灵犀山一般人是找不到的。
慕容云来到雪山,他停下脚步,皱眉寻找。
突然,一头身形像狐狸,头部却长着两只尖角的怪兽从他脚下窜过,还回过头来,两只大眼睛盯着他深深地望了一下,飞速往前跑去。
慕容云急忙飞奔前去,那头怪兽不再回过头来,它全身火红,像一团火焰在前头飘,慕容云施展轻功,却怎么也追不上。
追到一个山坳,那团火焰突然消失了,眼前出现了状如灵犀角的山峰。
灵犀山!慕容云惊喜地发现前面的山峰上有一个人在打坐,不是师父是谁?他飞奔上前。
十五年未见,慕容云此时见到师父非常激动,他抱住了师父,颤声道:“师父,师父!”
慕容云的师父鹤发童颜,看起来像是个得道的高僧。他微笑着抚摸着慕容云的头,缓缓地道:“云儿,一别十五载,你的法力增加了,能够顺利找到这里。”
“师父,是一头怪兽指引我发现了这里。”
“云儿,那是灵犀兽,灵犀兽一现,人神能够心灵相通,修炼的道士和僧人就能够得道成仙。云儿,我叫你来就是要告诉你,我已经位列仙班,要回到七仙女那里去了。”他说着,身体开始慢慢变幻成一缕缕白烟。
“师父,我要怎么才能找到心儿?”慕容云对着空中的白烟喊道。
“灵犀一现,铃兰花开,你跟杨水心自是有重逢之时。记住,灵犀一现,铃兰花开。”声音越来越小,轻烟最后消失在天际。
“灵犀一现,铃兰花开;灵犀一现,铃兰花开。”慕容云不停地念着,他的脑海里浮现出那头怪兽清澈透明的眼睛,那双眼睛让他觉得特别亲切,亲切得让他想起他朝思暮想的杨水心。
是的,杨水心也有一双清澈透亮的眼睛,那双眼睛跟灵犀兽一样楚楚可怜,似乎在说着什么话,又似乎难以启齿,有许多难言的痛楚在那双动人的眼睛里闪闪发亮。
而灵犀兽的传说,他在很小的时候,师父就告诉过他。那时候师父正在运功疗伤,他的师父身上有许多伤痕,但是每次他问师父为何受伤,师父总是避而不答。
就在一个月圆之夜,慕容云还没睡下,他听到宫殿外师父与人打斗的声音,急忙跑了出去。
师父跟一个和尚在斗法,他跑了出去,恰好被和尚逮了过去,师父为了保护他,放弃斗法,并在和尚的法力下现出原形,和尚逼迫他泄露了天机,他才知道自己的前世。
那个和尚叫做法容,后来师父交出慕容云的金笛子,法容才放过了他俩。
“灵犀兽,灵犀兽,为什么你会有跟她一样美丽的眼睛?”慕容云喃喃自语。
就在他垂头丧气地准备离开的时候,那团火焰又飘了过来,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灵犀兽目光炯炯地站在他眼前,然后趴在雪地上,像一团火焰在雪上熊熊燃烧。
慕容云盯着它的眼睛,它的那双美丽的眼睛也盯着他,目光交融,杨水心的倩影似乎就在眼前,慕容云不由得觉得自己全身轻飘飘的,他不知不觉已化作一团轻烟,笼罩住那团火焰。
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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